麼下毒的事,許昌為人這羽林軍中弟兄莫不是不知道的,統領若是不信斷可以去問問,傷天害理的事許昌絕不會做!”
顧雲曦面色未有多大的改變,身上的寒氣比這寒冬臘月的冷風更令人心生瑟然,她冷冷的看一眼許昌,“別的且不說,今日的摺子這件事你便沒做好,因著這個,本統領稟了聖上,治你個結黨*的罪也是有的。”
許昌面色大變,正要再行辯解,顧雲曦卻是看向了營房之外,“來人!”
話音落下,便有兩個常駐在營房的侍衛快步走了進來,顧雲曦冷冷的向著椅背上一靠,“許副將辦事不力,將他帶到營中囚室關起來!”
羽林軍之中的囚室是專為一些犯了過錯的小兵準備的,可這副將之位的人被關進去倒還是第一次,兩個侍衛微微怔愣一瞬,最終還是在顧雲曦凌厲的眸光之中上前半押半扶的將許昌往外推,許昌直直的看著一臉寒色的顧雲曦,心中鼓聲大作,正要再行辯解將問一番,卻忽然被一道眸光一掃,他向著肖揚一瞟,只看到肖揚對著他微微的頷了首,再細看之時卻是一切如常。
便是這個怔愣的時候,許昌已經不由分說的被推了出去,張陵看到這般情形眸子裡滿是疑問,此刻才斂著眸子一問,“統領這是何意——”
顧雲曦沒要眼角忽然綻出笑意來,她看了看張陵,“馬背荼毒的事情張副將只怕還不知道,一來就要至我於死地的人我如何能容得下他,雲曦並非善男信女,自然不能任人欺負了去,雲曦也知道張副將此前和許副將有些許的情誼,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公私都容不下他,他能如此待我還不是看中了我這位子,留下始終是個禍害,張副將,你且說說是與不是?”
張陵聽得額頭起了汗意,當即點頭道,“統領放心,張陵知道輕重。”
見顧雲曦面色放晴的點點頭,張陵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道統領接下來打算如何?許昌畢竟是老人了。”
顧雲曦微微沉吟一瞬,“我也知道他是個老人了,總不能隨便使個由頭就算了,先關著幾日,等我安排好了護送淑妃娘娘去京郊凌雲寺祈福的事情之後再處置他!”
張陵點了點頭算是明白,這邊廂又問起顧雲曦,“淑妃娘娘這趟出宮不只是要從簡還是依照往常走?”
顧雲曦微微沉吟一瞬,“皇上的意思是要從簡,不過即便如此淑妃娘娘怎麼說也是現如今後宮最大的主子,我們少的也要出個百八十人便裝護衛著,這件事肖揚去安排吧,張陵就跟在我身邊,我們隨身護著淑妃娘娘。”
如此一安排便算是了了此件大事,簫玉瑾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提出要去一趟京郊凌雲寺上香祈福,那凌雲寺也不遠,更是念念皇家請願的御用大寺,雖然說的是從簡,可是從昨兒起凌雲寺便以新年剛過寺內清修*為由閉了寺門,所謂的不過是為了等這位主子。
今日這宮裡不吉之事頗多,在皇上看來也卻是該拜一拜神佛了,當即準了淑妃此行不說更是著了羽林軍全程護衛,外加上京城巡防營左營協助,全全的要回護好他的愛妃。
淑妃出宮這日正是上元節當天,因為宮裡連著出了變故的緣故今年的上元節竟是任何大宴也沒有,顧雲曦最終還是沒有跟在淑妃最近的位置,一來她不會武功,二來那個位置太過顯眼,不方便她排程一二,這一來自然是將周瑾安排在了淑妃身邊,周瑾是文淵的人,怎麼的都不會出什麼大的岔子,再加上巡防營左營的宋涯及其手下,明裡暗裡迴護的統共有百人之多。
清晨的寒風格外的刺骨冰冷,幾輛看起來十分華貴昌麗的馬車從宣武門出,走了城中最大的官道只往那朝聖門而去,除了朝聖門又往西走了大概十幾裡便上了山,因為是皇家寺院的緣故,那山道竟是休整的十分的寬敞平坦,宮中的大馬車走起來竟是一點兒也不費勁。
顧雲曦是跟在後面的隨行隊伍裡的,墨色的披風衣袂飄飛,面上帶了禁軍出宮常用的面罩,一時之間倒也不費周折便將自己變得與旁人無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寺廟,顧雲曦心中隱隱的生出一股子不安來,據宮人說這位簫玉瑾在宮中是從來不禮佛的,來大燕的這麼些年來更是沒有出宮來做過什麼法事,忽然來的這一道兒,是為什麼?
周瑾負責淑妃的近身護衛緊跟其後,宋涯等人則負責這寺廟周邊的佈置禁戒,一裡一外顧雲曦倒是放心的,到了寺廟已經快到午時,顧雲曦一來就進了周瑾此前安排好的廂房,在看著淑妃在寺中小僧的帶領下安頓下,又用了素齋才開始第一道的祈福頌法。
淑妃這一道要在這寺中過夜,所以跟來的丫鬟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