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衫,如煙似霧的叫夏侯雲曦瞬間便想起九重閣之上的遠山碧峰來,他的面上依舊是縞素一般的白,那條玉白的帶子直看得夏侯雲曦眼瞳一縮,聽到她這一問,感受到她的氣息,他略帶清冷疏遠的側臉線條立時柔和下來,唇角微勾,帶起春花爛漫一片,“正是。”
他的話從來都不多,夏侯雲曦聽到他的聲音仍是不由自主心頭一輕,她上下看了看他的腿,“腿可好全了?”
桓箏似乎知道她會問,聞言笑意更濃,“這一年一直在休養,現如今已是無礙。”
夏侯雲曦看著他的臉,雖然得他如此一言卻仍是難以笑的開懷,一邊抬手去牽他的衣袖將他朝座位上引,待看到桓箏坐定之後才在他身邊落座,又親自將茶放在他手邊才繼續開口,一副將姬無垠完全無視的樣子,“怎的忽然來長安了?可是九重閣有事?先生去了東海,現在還未回來呢。”
“嘖嘖——”
桓箏還未開口一旁的姬無垠就咂開了嘴,拿著眸光斜睨著夏侯雲曦,一副覺得她說錯了話做錯了事的表情,夏侯雲曦挑眉瞪了姬無垠一眼,便聽到桓箏語聲帶著暖意的溫聲道,“不是九重閣有事,只是聽聞東海有變,這才想來看看。”
夏侯雲曦愣住——
東海有變,東海有變他又不能打仗又不能再去做軍師,自然是有些擔心,擔心國事民生,也擔心她……夏侯雲曦眼底眸色幾變,終成唇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