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於意見著她真誠的笑容,心裡結了五年的冰山便這麼一點一滴的融化了。原來這五年,他的堅強都是假裝的。只要她簡單的一個笑臉,便能把他的心防輕易的瓦解!
這樣的仗,還怎麼打得下去!可他卻勾起淡色的唇,道:“是!本王要跟你光明正大的對陣。今兒個咱們還是朋友,明兒個起上了戰場,本王與你各展神通!”
“一言為定。”龍寫意側著頭,眯眼而笑。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能比聽到故人的訊息來得快活的呢?
白水城,無術醫館。
龍自在又在裝他的哀傷少年。這幾日陳無術沒空來理他,他便只有自己找樂子。例如說,給小狗易容。企圖把它易成貓啦。
再例如說,給自己易容,試圖把自己易成溫行雲啦。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易容都會以失敗告終。陳無術又不肯把秘決告訴他。
弄得他這幾天很是煩惱。“真是好無聊啊!小爺還從沒這麼失敗過!”
“那是你易容的物件不對。小狗那能弄成一隻貓嗎?把它弄成一隻另一種類的狗倒還是有點可能。”一道清亮的男嗓打破了他的沉思。
龍自在咦了聲。開始四處找人。“你是誰!為什麼鬼鬼崇崇。小爺我給它做得一身毛皮多好啊。多像一隻貓啊。怎麼就會被人識破了呢?”
那人嘆了口氣,淡聲應道。“這是明擺著的事。哪兒有那麼高大的貓。哪兒有會狗叫的貓。至於你扮你老爹那一次就更好笑了,他多高的個子,你才多大一點的豆丁,你還就扮他?”
龍自在恍然大悟,“原來不能扮相差太遠的東西啊。那還叫什麼易容術。喂,你現在這麼縮著,不叫易容術罷,你叫什麼?”
那人在樹上翻了個白眼,“我在這樹上躺著,是你自己笨找不到而已。這不叫易容術,這叫爬大樹。”
龍自在得了他的提示抬頭,發現了男人,這便很費勁的要往樹上爬。可是他爬功不佳,那人也沒有意思要來拉他一把。便就這麼看著他跳上來又滑下去。再跳上來,又滑下去。如此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真是個笨蛋。”他無聊的說了句。“你父皇不是很能幹的麼?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豆丁出來?”
那豆丁說,“誰說小爺是豆丁了!小爺將來會比他還高!看你躺在那兒也不見得有多長,你就不是豆丁了?”
那人一頭的黑線,他半起身,唇角隱了個淡漠的笑。樹影在他的俊臉上明滅不定。黑髮隨風而動,面色清冷。“我不是豆丁。可我卻認得你的父親。”
龍自在不滿意了。“我父親是皇帝,很多青陽人都認得他,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你怎麼這麼怪。非要住在襯上。你給小爺下來!還有還有,為什麼小爺從未見過你?”
他挑了挑眉,“為什麼你會見過我?我四處招搖,呃,行醫。一兩個月才會回這裡一兩次。如果不是你實在把狗弄得太難看,我也懶得說你。”
“啊?那狗很難看麼?小爺覺得它還是隻絕世美男狗。跟你一樣!”他最後加上一句,狗腿得令人髮指。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人面色便黑了,“那是隻雌狗!還有!那狗怎麼能跟人一樣!”
龍自在似懂非懂,那人見他小臉望天,便從樹上爬下來,將他託上樹。然後自己再爬上樹來與龍自在並排而坐。
“喂!你父皇對你娘好麼?”他似是不經意的問了句。
“還好罷。關鍵我娘不怎麼理他。所以他只好哄著她。”他說到這兒,挺了挺胸膛。
那人面色一變。“哦?真是想不到。他竟對她很好!”他說到這兒,冷笑了聲。“當初我便瞧著不對。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只是苦了我姐姐……”他話才到這兒,眼睛卻紅了。
龍自在見他竟哭起來,忍不住唉聲嘆氣。“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能哭也不容易,好了,小爺的肩膀很強壯,借你靠了。”他大方的指指肩膀。
張然冷冷一哼,“一邊待著去!就你這肩膀還叫寬。滾到你父皇那兒去!”
“小爺的父皇沒空理小爺。他正與龍寫意打仗呢。想想小爺也特別悲催。”他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那如果我扮身段差不多高的小孩,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張然挑了挑眉,“不會。因為你做的還不算差。問題就在於你把簡單的事情複雜了。”他說到這兒,又瞪了他一眼。
“小爺複雜了什麼?”龍自在抓抓頭。
張然瞧著他苦惱的小臉,心裡越來越惱。他突然一把將龍自在提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