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星開得四處都是。可它卻無甚用處,便是皇宮也只把它做觀賞之用。怎麼這金鎖上頭,竟會有這種花?”
蘇流水斂眉,她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把玩著金鎖。金鎖上的鈴鐺在她手裡叮叮作響。
“為什麼我娘會把這金鎖給我?暗處那人又為何要來殺我?自打回來後,我便很少理事,要說也沒礙著他們什麼事兒啊。她們這麼做,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麼?”蘇流水心裡始終有個結,怎麼打也打不開。
“這次他們殺了我娘,下一次呢?下一次又會是誰?溫行雲,不把他們連根拔起要怎麼辦?那日若非皇上攔著,我怎麼也要在宮裡大舉排查,將殺我孃的兇手抓出來!”蘇流水的髮絲流洩身前,美貌天成。頓了頓,她又道,“皇上那天為什麼要攔著我查下去?難道他要保著那個人?”
溫行雲便這麼灼灼的瞧著她,眼睛裡頭流光瀲灩。“那你有沒有想過,父皇想保的人也許不是她。而是旁人。”
蘇流水見他這般篤定,心裡不知怎麼一個格登。“溫行雲,你知道些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溫行雲斂下眉,“流水,有些事兒,知道比不知道的強。“岳母利用最後的生命為他拔去肉中刺,這事兒他記下了。
蘇流水見他沒有說下去的意思,這便住了嘴。這事兒,確是急不來。
“今兒個,竹清風來找過我。”溫行雲又道。
“那你豔福不淺。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兒?”蘇流水一邊說一邊將金鎖收到懷中。溫行雲見她收了金鎖,這才過來拉她的小手。
他輕嘆一聲,灼灼的瞧著她。“她來問我為何不娶她。怎麼辦?我打發不了她。不如這事兒交給你去打發?”
蘇流水聽到這兒,笑了。“人家是正妃,我是側妃。怎麼打發?這是太子殿下自個兒惹的事兒,就得自個兒解決。”
“流水,馬上她就不敢動你了。馬上他們誰也不敢動你了。”他勾起唇角,笑得清冷。
“你在說什麼?太子殿下。”蘇流水推開他一些,淡道。
“你只要記得爺這句話就成。現在咱們幾位皇子之中,最有實力的人是溫老六。幾乎整個朝野的兵都是他一人在掌管,再有就是這個溫清零。反倒是本太子,手中握兵不多。雖有蒼穹相助,可到底還是九牛一毛。所以,禁軍統領這個位置,很重要。”他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喝著茶。
“禁軍雖只有數十萬,可禁軍身在帝都。若是要保皇,便必須把禁軍收為己用。如今花獨秀一去,這位置是空下來了。”蘇流水說到這兒,雙眸突然瞠得老大,“那接下來你要推薦誰去做將軍?”
溫行雲的食指,朝著正在院中練劍的蕭庭指了指。“就他。如何?”
蘇流水唇角一揚,笑得甜蜜。“那也要本小姐肯才成。”
溫行雲笑著刮她的鼻子,道:“說錯了。該罰!該說本宮才對。他的事兒,爺自有計較。不過他是你的私人護衛,現在也無功名在身,所以爺怎麼也要跟你說一聲。”
“他父親是青陽叛將,皇上若是記恨,那豈不是不妙?”她蹙眉啞道。
“他若不放過他,早就下令了。還等到現在麼?咱們各個皇子都在別府養著探子,你說父皇身邊會沒這樣的探子麼?”溫行雲有些好笑。
蘇流水猛的一拍桌面。“探子探子!整天被探子監視著!難道咱們二人說句悄悄話,他們也都會知道麼?”
他見她發惱,心中一笑,“你現在要跟爺說悄悄話?好了,我在這兒,你說。爺保證他們不會聽見。”
蘇流水見他俊眉那處拉開一個笑來。心裡知道這人色心又起。便撫著肚子唉唉痛叫。她一叫,他又緊張起來。“怎麼了?肚子在痛?我去叫張然。”他說罷,便要起身。
“不是不是!他在踢我。不信你摸摸。”她反手捉住他的袖子。
他被她驚出一身冷汗。這便蹲在她的跟前,以掌就腹。感覺腹中孩兒的脈博起跳。
“哪兒有什麼?他現在就會踢你。真不是個好孩子。看你生出來了,爺怎麼收拾你。”他作勢揚高手,要拍她的肚子。
蘇流水伸手去推他,二人鬧作一團。
紫月皇宮冷月殿
蘇善水著一身潔白的長紗,手裡握著一把長長的劍。劍尖鮮血滴滴而落,灑了一路。她眸色烏黑,嘴唇顫抖。
殺了!她將他殺了!她將那個惡魔殺了!她拋下劍,仰天長笑。淒厲的笑聲迴盪在冷月殿內。她的長裙下襬,血如泉湧。
“蘇善水,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