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龍寫意因著龍自在開朗了許多。先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如今她全做了個遍!
他伸出手捉住龍寫意的手腕,小聲的道:“你就別出去添亂了!他那兒本就夠熱鬧了,你再這麼一搞,事兒可就真大了!”
龍寫意才不管他,她怒氣衝衝道:“他罵他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罵他沒有爹!”她說罷,甩開他的手,便朝樓下衝去!
孤城一見她也走了,趕緊起身對候在外頭的人怒道:“還不快去護著龍小姐!”他說罷,便推門出去。
只見酒樓裡頭杯盞亂飛,酒客們全都避走一旁,可卻都還賴著不肯走。
龍自在一見龍寫意過來,以為她是來罵人來的。哪兒知道她竟二話不說,便與他們開打。龍鎖骨見龍寫意與人開打,頭也跟著痛了。
他眼見著她把人一個一個的過肩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麼下去可不成。他們非吃虧不可。他卷卷袖子正要加入群毆,卻被孤城一把攔住。
“皇上,不成!誰都能開打,你不成!”孤城壓低聲音道。
“那朕今兒個沒帶人來。不開打,我兒子跟龍寫意都要被人打了!”他說著又要往前衝。
“好了皇上!您去招救兵。我去打!”孤城面色一沉,伸手接住飛過來的碗碟。摔到地上。便也加入了戰局。
對方可也不是好惹的主,這兒正打得起勁呢,他那兒竟調了一千禁軍來了。龍鎖骨眼睛一瞪,拍案而起。“這都反了!打個架還把禁軍驚動了!真當朕是紙老虎麼?來人!去軍營把召人來!朕倒還不信了!”
天龍酒樓打群架的事兒,迅速發展成為兩支軍隊互毆。其熱鬧程度可謂空前。
剛入紫月帝都的溫清零見那處鬧哄哄的。騎在馬上遠遠的瞧了眼。“那兒怎麼回事兒?紫月帝都的治安這麼差麼?”芙蓉面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疑惑。
“二哥,您要不要去瞧一眼?”七王飛星挑著清眉,美若玉樹。
二王抬手,壓低音量道:“咱們來有正事兒要辦,這種事兒能不沾便不沾了。”他說罷,一行人便這麼朝著皇宮慢慢的踱去。
結果,打架鬥毆的事兒終於還是要被放到皇帝跟前解決。龍鎖骨咳嗽兩聲,試圖讓自個兒平靜一些。
若非孤城拉著,他幫著一打。那這事兒還真就找不到解決的地兒了。
御花園裡,兩幫子的人身上都掛了彩。大家各自為政,站成兩撂。龍鎖骨眼睛一斜,卻見自個兒的寶貝漂亮的小臉蛋上竟然掛了彩,心裡便開始發疼。
“說罷!怎麼回事兒!”他淡淡的說了句。
龍一清跨前一步,指著龍自在道:“皇上!龍自在昨兒打斷了我二弟的門牙。簡直欺人太甚!”
龍鎖骨眼睛一掃,問龍自在,“龍自在,你怎麼說?”
龍自在笑得隨意。“打就打了,還怎麼說?”
龍鎖骨麵皮一抽。很想敲開他的小腦袋瞧瞧,這性子到底像誰!
龍一清心裡高興,嘴上便道:“您瞧!我說得對不對?他說打就打了!請皇上為我弟弟作主!”
龍自在笑眯眯的道:“皇上,您聽完自在的說法再說,好不好?那個龍一凡見您每日都去咱們天龍酒樓吃飯,竟說天龍商行之所以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都是因為皇上您跟龍寫意有一腿。皇上,事關龍寫意的清白。您說我該不該打?”
龍鎖骨面色一寒,怒道:“自然該打!龍寫意做生意手腕高超。這些年上繳國庫的稅金已經過了五十萬金。如今竟有人這般造謠,簡直不知所謂!”
龍一清見皇帝發怒,趕緊又道:“皇上心繫龍寫意,自然是要偏私了。這般對我弟弟又何其不公!”
龍鎖骨慢慢的喝了口茶。笑道:“既然已經不公了,那為何還要到朕這兒來評理?朕倒忘了問你,怎麼你們打個小架竟還要驚動禁軍。這事兒傳了出去,不是笑掉人大牙麼?”
龍寫意聽到這兒,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唇角一勾,道:“龍一清公子,前面的事兒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在我酒樓裡頭說我兒子是沒爹的孩子,我便不得不計較了。”
她說到這兒,義正辭嚴的自人群中走出來。因為有人護著,所以她身上衣服完好,連一點兒小傷都沒受。她美目盈然,對著皇帝施了個禮。
“皇上,我這孩子有名有姓,怎麼著也是個婚生兒。若非相公命薄,死於五年前的戰亂之中,小婦人又怎會流落到此!如今有人欺我孩兒,這便是要把小婦人往絕路上逼啊。請皇上為民婦作主。”她說到最後,面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