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倒也不說話。這女子不識好歹,看來溫行雲與綠裳的好事近了。
竹清風瞧了眼,心裡不服,遂冷笑道,“綠裳,你能別這麼丟人麼?剛才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好意思做這事兒?”
楊影也在一旁拼命點頭。頗有些不認同的意思。
蘇流水見她二人這般,心下一笑。道,“二位姑娘一直未曾動過海魚。那海魚的骨頭也甚有名堂。吃在嘴裡,回味無窮呢。”她說罷,便夾了一塊魚骨入口,慢慢的咀嚼。
竹清風聽她這麼一說,倒也來了興致,也跟著夾了塊魚骨入口。那魚骨稍帶鹹味,細嚼之下,竟真是鮮美可口!她吐出嘴裡的骨渣,笑道,“這魚倒卻真是神奇,怎麼竟連骨頭都這麼鮮美?這魚叫什麼?”
蘇流水淡淡一笑,道,“這魚叫做牙片魚。又稱為釁魚,又稱為牙鮮。便是鶼鰈情深當中的鶼鰈!”
楊影驚呼道,“這就是鶼鰈?原來我們吃的是鶼鰈!”
溫行雲黑眸似潭,深深的瞧著蘇流水。俊臉因為酒氣紅了些。
蘇流水點頭。卻覺得有道視線正灼在她的臉上。遂狠狠的瞪過去,卻瞧見孤城錯愕的臉。
經她這麼一解說,桌上的人倒也動起筷來。那魚雖不過是清蒸,可卻肥美清香,入口即化。好吃得很!
就連那綠裳也忍不住夾了一筷。
厲風稱讚道,“果然是好吃!溫兄果然好福氣,竟娶到這麼會做菜的女子!”
孤城聽到這兒,忍不住被酒一嗆。人便咳嗽起來。這麼一咳,蘇流水便笑著給他夾了塊鴿子肉,笑道,“大官人這些東西吃得多了,趕緊嚐嚐這鴿子!看是不是已經到了火候。”
孤城咳了半天,終於順過氣兒來,這才吃下她的鴿子肉。笑道,“雖是頭回吃,可卻做得甚好。”
他這麼一說,溫行雲的面色便一寸一寸的蒼白下來。他也伸筷給自個兒夾了肉鴿子肉放進嘴裡。卻發現這女子做菜倒還真的不錯。頗有些酒樓的味兒。
他一動筷,其他人也就都跟著動筷。大家忙著稱讚蘇流水手藝好。卻倒不知蘇流水為著這幾個菜,跑了好幾家的酒樓。
她雖不諳廚藝,可卻甚是聰穎,什麼事兒都一學就會。鴿子大約要幾分火候,加多少水,或是加多少香料,她都問了個一清二楚。
這麼一來,孤城倒還真的對她刮目相看。這女子除了自個兒不會殺魚殺鴿之外,到底還是聰明的。廚子只稍加點拔,她便能整出這麼一桌菜來。
楊烈之所以把人叫來溫府,就是因為他聽說過蘇流水這人十指不沾陽春水。本倒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壓壓她的風頭,哪兒料到,他吃著她做的菜,自個兒倒先叫起好來。
蒼穹國內,女子首重女紅。不論是千金公主也好,市井小民也罷,女子做得一手好菜極為重要。
稍大一點兒的官家裡頭,女主人一生倒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廚房裡頭渡過。可這女子,她明明就從不下廚,怎麼就能做出這麼一大桌子連他都說好的菜來呢?
他忍不住打量蘇流水。只見後者正在給自個兒倒酒。她對溫行雲笑道,“爺,客人沒醉,您自個兒倒別先醉了啊。”
她一說,溫行雲心裡便知道她是催他敬灑了。他淡淡一笑,道,“烈太子,孤城,國舅爺。咱們四個喝一杯。”
蘇流水見他這麼一說,便拿了酒杯笑道,“都是自家酒坊裡頭釀的酒,大家別客氣。”
孤城一聽她這話,面色一冷,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楊烈卻倒聽得好奇,道,“怎麼溫兄竟開了酒坊麼?”
溫行雲漠漠一笑,道,“我哪兒有閒情開這酒坊,這是夫人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
綠裳聽到這兒,笑了。她道,“我家也有酒坊,不過我家的酒坊卻養了七十幾個釀酒師傅。”
楊烈跟著淡道,“綠裳姑娘家的酒坊,卻是蒼穹最大的酒坊。咱們皇宮裡頭飲宴都是從綠裳姑娘家的酒坊買的酒呢。”
綠裳聽他這麼一說,面色赤紅。遂羞道,“這不過是我娘閒時打發時間的東西。我爹嫌丟人,還不願意我在外頭提起呢。”
蘇流水一聽她竟有顯擺家世的意思,便只捧了杯茶但笑不語。
竹清風跟著笑道,“誰不知道蒼穹綠酒的名字?我爹每次回來,都要管家去買一些吃呢。”
厲風也道,“御酒自然不同凡響。綠酒酒坊每年都要上繳國庫數萬兩的銀子的稅收呢!卻不知蘇小姐的酒叫什麼?”
蘇流水淺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