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萬金,一金不少!”
院子裡頭有人把裝金的馬車全數推出,統共二十箱!
花千樹命人開啟錢箱驗金,他隨手拿了根金條瞧了眼。卻突然冷眸一怒,斥道,“毛俊你好貪的心!竟把我這兒的金子全都換成假的了!”他說罷,便把金條狠狠的一磕。
只見那金條砰然斷裂,裡頭竟全是些白色的錫!
他一喝,蘇流水跟蕭庭便也都上來驗金。二十箱金子,竟無一根真貨!
蘇流水拿著那假金,對毛俊冷道,“毛城主,咱們的真金到了你手裡怎麼就變成假金了呢?”
“為著錢,毛城主倒真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花千樹一怒之下,竟把整箱金子都摔到地上。
話到這兒,毛俊心裡明白了。原來他們給他們下的套竟不止一個。那金劫得那麼輕易,他當時就懷疑過。可卻倒沒想到他們竟會出這麼一招。
他突然仰天長笑。怒斥道,“敢情你們這是來訛我的金來了!老夫從商半生,卻不料竟栽在你們幾個黃口小兒頭上!好!真好!”
“到底是誰訛誰的金,毛城主是個聰明人,定是比咱們要知道得多!我也不食言。我這兒一共拉來二十萬金。去掉贖他二人的十萬金,毛城主便只消還咱們十萬金即可!”蘇流水淺笑安然。
這個虧,他不吞也得吞!
毛俊氣得面色白一陣,青一陣。若是依著他平常的性子,他定必要與他們決一死戰!可他卻沒法子與他們動手!
他們竟捏準了他們不敢挑起戰事這個弱點,硬生生的颳了他十萬金!十萬金啊!他不毛城中正常通商,稅收一月不過五千金!還要養著三萬士兵。可這一個月,卻倒是被他們颳去了三十萬金!幾乎可說是他一半的積蓄,
他瞧了他們許久,才啞著聲道了句。“開啟大金庫,運金!”
溫於意見他放口,遂笑道,“好!運金!”
女子在黑暗中審視著蘇流水。眸中現著點點疑惑。這個蘇流水瞧著柔弱。可怎麼卻倒還剛硬到與一城之主鬥?
她以為商人圖的不過是利。可原來她一直想錯了蘇流水。她,看則稀鬆平常,實則卻是與毛俊以命相博。
三百兵馬,她就敢來抄毛俊的家!
若是這事兒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敢!城外五萬人馬,就是有五萬,也在城外!可她卻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把毛俊的老底兒掀了!還竟訛了毛俊一半的身家!
女子突然笑了,可笑中卻帶了點兒淚。原來這就是將門虎女麼?原來也沒聽見人說起這蘇流水有多像蘇隱龍!可為何,她竟能將局布得那般精妙?
“姐姐,你輸給這樣的人,一點兒都不羞恥!這會子連我跟毛俊都輸了!”她淡淡的輕道。“蘇流水,為何我總覺得她長得那麼熟悉呢?”
她說罷,便自小門溜走。
十萬兩黃金自城主府運出,橫穿整個不毛城,直至城外。
城門外,五萬大軍前。蘇流水與花千樹拆收利潤。千秋閣此次出力頗大,減去鑄假金的成本,花千樹倒還賺進了九萬五千金。
花千樹這人倒也厚道,他給蘇流水分了五萬金。自個兒卻只得了四萬五千金。
“此次千秋商行出力甚大,花大官人該分大份才是。”蘇流水淡淡一笑,便要拿金子出來。
花千樹挑眉一笑,道,“這是哪兒的話!此次我只與蕭庭坐在牢裡,寸力未出。我倒卻怎能收大份?”
蘇流水見他推辭,倒也不跟他客氣。
她對蕭庭笑道,“蕭將軍,我已經讓然兒把令尊與令堂的屍體運回枝繁村。咱們就在那兒把他們葬了罷!”
蕭庭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他道了聲謝,便轉身而去孤城隔著人群遠遠的瞧著蘇流水,唇角揚著一抹不可思議。
一個月。
她非但賺到了十萬金,竟還還了毛俊那十萬金!當日她力勸他與她一道做這趟買賣。可他不信她,拒絕了。
龍鎖骨淡淡的道,“孤城,你算得不錯。她的金子真被人劫了。可你想到的,蘇流水也想到了!而且她比你多走了一步!所以那錢,就自然屬於她了!”
孤城抬了抬眉,渾身散發著絲絲寒氣。這趟不毛城之行,他雖是獲利頗豐。可是他卻依然覺著自個兒輸了。
輸在了膽色上頭!他,輸給了一個小小的女子!
龍鎖骨瞧著她,又是心動,又是愛憐。“這女子身後若無蘇家,也能助我成就大業。孤城,小王越來越喜歡她了!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