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到底曾經鍾情過姣杏,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竟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麼滋味兒。他小聲的道,“姐姐,她為什麼要走?是不是然兒讓她討厭了?所以她才要走?”
蘇流水見他那般,心中不捨,遂捉住他的小手輕道,“那事兒與然兒無關。是姐姐的錯。是姐姐阻了她的前程。這才惹來了這場禍事!”
張然見她話中隱隱透著一層傷心,遂輕道,“姐姐莫要傷心。自此以後,有然兒在你身邊守著。再也不會有人敢給姐姐下毒了!”
蘇流水見他這般,心中一軟,淚水不知怎麼就落了下來。是呵!她身邊兒還有張然。還有張然呵!
毛府
女子自打那日輸了二十萬之後,便顯得萎靡不振起來。她怔楞的瞧著園中盛開的花兒,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毛俊見女子在庭中賞花,遂笑道,“主子,今兒怎麼這麼好的閒情在這兒賞花?”
女子似乎被他的話刺傷了,她攸的起身,冰冷的瞧著毛俊,怒斥道,“怎麼了毛俊,你是在嫌棄我麼?”
毛俊見這祖宗又被他惹毛了,趕緊低頭應道,“毛俊怎會嫌棄主子!就是所有人都對主子不好,毛俊也會在主子身邊,寸步不離!”
女子眉毛一皺,聽著他這誓言不知怎麼竟有些反感起來。她冷笑道,“好了毛俊,你計程車兵們身子都養好了沒?若養好了,咱們可要出去做大買賣!”
毛俊見她似乎不喜聽他多話,便笑著應道,“是!主子!已經全好了!”
她又道,“千秋商行的金子現在到哪兒了?”
毛俊又道,“已經過了平安鎮。咱們今夜出發,便定能把他們的金子全數截下!”
女子起身對花而誓。“蘇流水,雖然我敬你是個人物,可到底咱們還是要對著幹的!你使計毒了我的兵,害我出了這麼多的血。那我就也要你的血!”
她說罷,便甩袖而去!
越是接近約定的日子,牢裡的兩人看來就越發的平靜。他二人依然大魚大肉的吃,誰也不提出去的事兒!美男計似乎已經失靈了。
那之後,那丫頭一次都沒來過。可倒是他們的吃食大有改善。
花千樹唇角隱著淡笑。他雙手扣著牢門,道,“蕭大俠,今兒個似乎不對!那守大獄的楊頭兒怎麼竟也不見了?”
蕭庭早就見慣了這種陣仗。道,“看牢的狗被人叫走,定是有人要來殺咱們了。”
花千樹蹙眉,清冷一笑。道,“那不是還沒到一個月麼?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蕭庭挑了挑眉,倒也不答話。
花千樹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哈哈一笑,道,“看起來蘇流水在外頭已經要了他們好看了!不然他們也不會想動咱們!蕭庭,你說咱們兩個就這麼死在這兒,不是太不值了麼?”
“有什麼值不值的!人生自古誰無死!不過他不守信放人,倒卻真是出人意料!到底那蘇小姐做了什麼事兒激怒了他們?”蕭庭側著頭沉思道!
“想知道麼?讓本大爺來告訴你們!”一群黑衣人提著刀劍進了地牢。為首一人卻衝著他二人淡淡發笑。
蕭庭冷笑道,“怎麼?姓毛的老傢伙在外頭吃了虧,便叫你們到我們頭上來撒氣麼?”
男人冷笑,“毛爺是這城中之王。他能吃什麼大虧?倒是你們那個蘇小姐,今兒之後,倒真是一文不名了!哈哈!上!”
男人一聲令下,便有人砍斷了牢門上的鐵鎖,大家操戈入室。蕭庭見他們進來,便只用鐵鏈一勾,前頭一排人,便被他勾倒在地。
花千樹便只在一旁拍手大笑。那模樣瞧來甚是欠揍。
男人見那陣勢,便揚手阻止大家進去送死。“我忘了那人是個以一敵千的英雄!來人。上弓箭!我倒要瞧瞧,是他的皮硬,還是我的箭利!”
黑衣人應了聲,趕緊上了弓箭,朝著他二人齊刷刷的瞄準。
蕭庭未變顏色,卻倒把個花千樹急得四處亂竄。“你們要殺的人是他,與我無關吶!我一介普通商人我招誰惹誰了!蕭庭,我被你坑苦了!那時蘇流水去擋在你前面,我那麼愛她都沒隨她去送死!今兒個我倒是與你同行了!好不甘心!”
話音才落,那人便淡冷的說了句。“放箭!”
數十銀箭朝著他們疾射而去。花千樹四處亂跳,卻倒也沒傷著半分。蕭庭雙手把箭全數接下,朝著男人淡冷一笑,道,“你猜,我會不會從這兒出去?”
男人來不及猜。
那些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