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意抬手打斷他的話,道:“你那兒送去了個夏天,還不能把你的心思壓住麼?你怎麼還在想她?不管失憶不失憶,她都已經是溫行雲的夫人了。”
花千樹聞言面色一變。“六爺如今想明白了?罷了,算千樹多嘴了。”
溫於意聽他這麼一說,便再沒了喝茶的心思。他放下茶盞,清聲道:“我府裡剛剛收了三個小寵。”
花千樹眉毛一顫,笑道:“這麼說來,王爺是真對她死心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溫於意麵色蒼白了下,他負手起身,立於悠然亭間,若有所思的瞧著悠然湖面。湖面上波光粼粼,飄著柳絮飛葉。看來竟有了三分蕭瑟的意思。
他沉默了下,淡然的道:“前陣子是本王綁的她。”
花千樹手裡的杯盞朝著桌面狠狠一砸。他整張臉都氣白了。“溫於意你在說什麼?”
溫於意未加理會,一隻手卻扶住廊上的柱子。手背上頭青筋突起。“把你們拉去遊畫舫的人是本王。在水下安排了人抓蘇流水的人也是本王。你們在水下尋個半死的時候,蘇流水早就被人抓了上了畫舫。你不知道的罷,那畫舫有暗格。從頭至尾,她就沒離開過畫舫。”
花千樹的面色蒼白著,眼睛裡頭卻隱著一絲不確定。他怒聲道:“所以你抓了她,卻瞞了我。那你為什麼不把她乾脆留在身邊?還要把人送回去?她不是失憶了麼?你不正好趁虛而入麼?你還在猶豫什麼?”他說罷,便朝著溫於意狠狠拍出一掌。
溫於意沒有避開。他被他打得一個踉蹌,一頭栽進了湖水裡。花千樹沒有去拉他,他的眸中怒意仍盛。“溫於意,你這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這麼傷害一個女人,你還是人嗎?”
溫於意從湖中破水而出,一身的白衫都被水浸得溼淋淋的,一頭黑髮更是沾在他過於白皙的臉上。他的黑眸灼灼的瞧著花千樹,薄冷的唇卻慢慢的道:“也是我喂她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