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險?”
孤城見她竟還有空關心他,心中一暖,只笑道,“他用的毒,不過鶴頂紅跟見血封喉兩種而已,孤城早便已經尋了名醫數十,專門研製解藥。他能煉製的解藥,旁人必也能煉製!”他說著,便自懷中取出兩個小瓶來,交給蘇流水。
“他若再來毒倒小姐,小姐便吃著這藥,便可拖得十天半個月。”他淡淡的道。
蘇流水見他竟肯不棄前嫌,送出這等良藥給她。遂道了聲謝。
龍鎖骨見著一向孤冷的孤城竟也給蘇流水遞出善意,心中甚是不悅。可面上卻只含著笑意。
孤城卻擺手道,“小姐無須感謝孤城,孤城不過是還了小姐給我線索之情。一旦揪出此人,孤城便可為家慈報仇雪恨。如此,孤城還要多謝小姐才是!”
龍鎖骨搖著玉骨折扇,笑道,“嗯。此事甚是應該!既然此人是大家的敵人,自然便該聯手合查才是!”
蘇流水便只對溫行雲笑道,“這事兒便到這兒做個了結。出帝都前,我倒想託殿下為我辦件事兒。”
溫行雲淡淡的應道,“何事?夫人儘管說便是。”
蘇流水啟唇一笑,道,“蘇宅如今只我孃親跟兩個使喚的婢子住著,我甚不放心。聖帝如今也沒個人坐鎮。我想請殿下幫我去官衙尋一家人,將他們買回蘇府住著,也好跟我娘有個照應。”
蘇善水眼兒一瞪,道,“你要買下誰?先前我說要住蘇宅,你還百般嫌棄,如今你倒要讓外人來住了?”
蘇流水笑若春風,道,“蘇家落難時,曾有人為父親拼死求情,官降三級又三級!最後便被髮配邊疆,死於途中。從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一家如今男的為奴,女的為婢,咱們雖不能給他們昔日風光,可卻能還他們自由之身。這等忠誠之人,讓他們住在蘇宅裡頭照看著我娘,也照看著聖帝酒莊,我便也安心了。”
蘇善水心中不滿,冷道,“你說的可是段至贏?”
蘇流水點頭口道,“正是他。”
“他當年不過是個馬撞出身,若不是伯父提拔,怎能有日後的官階。此時得咎,也不過打回原型而已!”蘇善水不甚在意的道。
蘇流水咳嗽兩聲,又道,“這事兒我自有主張。殿下,您怎麼看?”
龍鎖骨聽她竟要為他們贖身,遂笑道,“自古官奴官婢,價錢可不低。若要為他們除去奴籍,那便更是價高一籌!如今他一門人數甚眾,這筆金子花下去,最少十萬!”
蘇流水淡淡一笑,便自袖中取出一張票子來。交給溫行雲。溫行雲瞧了眼,正好竟就是金十萬兩!銀票是千秋商行的銀票。白紙黑字,寫得真真切切!
蘇善水一見,眼睛瞠得老大!她怒道,“伯父走時,竟怎麼留給你這麼多的金子!我如今已貴為公主之尊,青陽給我的嫁妝也不過區區三千金。你一個普通女子,他竟給你十萬金?”
孤城面色古怪,斂眉不語。龍鎖骨眸中隱著一抹笑意,卻只假意咳嗽。
溫行雲瞧著這銀票,倒也頗為不解。他道,“你這是跟千樹貸的銀子?”
蘇流水笑著點頭,“是!我把聖帝酒莊跟蘇宅都壓了給花大官人,再加上太子的名頭,便得了這十萬兩金。”
溫行雲淡笑著把錢揣入袖子,道,“這事兒我會去辦。你安心休息就好。”
蘇善水一聽那金子竟是她借的,不屑的道,“為了旁人的事兒,你竟把宅子當了!伯父若是知道此事,定必饒不了你!真是敗家到頂了!”
蘇流水咳嗽兩聲,笑道,“好在流水還有個聖帝酒莊正出好酒。若是經營得當,這錢倒是不怕還。”
溫行雲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你若還不清時,便把我抬出來。妻債夫還,天經地義。”
孤城唇角抿著一點笑意,道,“只怕太子沒有出手的餘地。蘇小姐,孤城說得對麼?”
蘇流水勾唇一笑,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些話又何須點明?”
孤城得了她的話,漠漠一笑。道,“小姐既已無事,咱們便告辭了。”他起身告辭。
龍鎖骨聽他這麼一說,便起身上前給蘇流水行了規規矩矩一禮,道,“如此,小王便告辭了。”
蘇流水笑了聲,這才送他們離去。
使館。
龍鎖骨百無聊賴的喝著酒,嘆道,“這女子為還人家昔日恩情,竟不惜傾家蕩產。孤城啊孤城,明明她已經嫁了人,小王便不該再對她動念了!可她卻做下這般事兒來,讓小王怎麼能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