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甚至時不時的打響自己手中的鳥槍,雖然沒有打傷敵人,不過總算是給自己的隊伍壯了壯膽。
可惜,他們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鬥志,當第五輪排槍響起的時候,衝鋒在前的清兵已經是死傷枕藉,而他們所進攻的距離如同螞蟻前進一般,離那些火槍兵依然是如此的遙遠。再加上他們屬於仰攻的地位,在對方居高臨下的打擊下,就顯得更加絕望。
當出現第一個清兵堅持不住要撤退的時候,這種絕望便在無限的擴大,擴散到每一個人身上,只聽得有人在那裡喊道,“無望了,先撤吧!”
只是一句話,卻像吹響了清兵撤退的號角一般,這群狂怒的清兵再次冒著火炮的轟擊,撤了回去。
撤退的動作雖然慌張,但是現在畢竟還是清兵擁有更大的人數優勢,再加上後續部隊源源不斷的趕來,很快穩住了陣腳,不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孫永金用千里鏡看著一路撤回去的清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戰事的發展出乎自己意料的順利,不僅在清兵的誘餌身上狠狠的賺了一筆,還將清兵主力部隊狂怒的引到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此刻自己兵力不足,他真想派遣部隊反擊一把試試。此刻,或許吳三桂還沒有想到,他現在所面對的這支兵馬,早就不是他探查到的那支兩萬人的聯軍,李定國已經分了一半的兵馬,晝夜兼程,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
孫永金看著那些正在整頓部隊的清兵,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說道,“讓進攻來的更猛烈一些吧,讓我看看傳說中的關寧鐵蹄究竟有多厲害。”
孫永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清兵在這裡持續不斷進攻的時間越久,那麼他們付出慘重代價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孫永金所預料的一般,在那面旗幟的侮辱下,吳三桂第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他,居然被人用“愚蠢”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這要他如何能不怒不可遏呢。再說,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到其他清兵的耳裡,那他不是成了一個笑柄麼,特別是傳到那個一向跟他不對付的尚可喜耳裡,還不知要說出什麼怪話出來呢。
因此,他剛剛來到孫永金的陣前,就收攏那些潰敗計程車卒,準備再度組織進攻。
石國柱作為吳三桂的心腹,當然也同樣飽含著憤怒,那面旗幟上的字,相當於在他們整個團體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別說會被清廷看輕,以後面對其他的清兵也不用混了,至於指揮其他的清兵,世鎮雲南就更不用提了。
當下也是拿著千里鏡遠遠的朝山頭上看去,然後微微一笑,對著吳三桂說道,“王爺,看來這姓孫的頗不知兵,雖然佔據了有利的地形,但居然想僅僅依靠鳥槍手擋住我軍,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剛才我軍來得匆忙,沒有充分準備,被他們幾輪鳥槍打了下去,若是精心準備,反覆衝擊,相信定然可以把他們拿下。”
石國柱顯然不知道多尼的騎兵與孫七的火槍兵進行對陣的那一仗,那個時候,可是站在開闊地形上,又是拿著騎兵去衝,最後還是把八旗兵打了個一片慘淡。如今,在如此狹隘的地方,又只能是展開一些步卒,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吳三桂依然點了點頭,對石國柱的話表示認同,咬牙切齒的說道,“抓到那個姓孫的,我要親手活颳了他。”
從他的表情上,也可以分明的判斷出來,縱然是身居他那樣的地位,依然不知道多尼究竟是怎麼敗的。不過想想也是,多尼遭遇這種慘敗之後,只會說他遭遇了多少多少明軍,自己又殺死了多少多少敵軍,怎麼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呢。
所以,吳三桂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雖然在昆明城前,他見過孫新施展過一次火槍齊射的威力,但是那天畢竟是黑夜,再加上,火槍手一旦被靠近就再無戰鬥力這樣的觀念根深蒂固的紮在他的腦海裡,使得他最終低估了這些火槍兵的實力。
他這一低估不要緊,但接下來卻要讓他的嫡系親信和一些綠營兵用血來讓他重新認識一番。
只見石國柱精心挑選了一批士卒,很是說了幾句鼓勵士氣的話語,然後,揮刀向前,清兵再度發起了攻勢。
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清兵的這次攻勢與開始那場亂糟糟的模樣有了極大的不同,在奮勇向前的同時,也顯得更加的有序,而且一陣壓著一陣,如果有人敢後退,立刻就會被他身後的清兵斬殺。
如此一佈置,使得這場攻勢在一開始就顯得異常的凌厲。
兩邊山頭的火炮在持續不斷的墾犁著狹小的山路,破空而出的鐵屑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