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參摩唆著手中的這一卷古老的陣圖,目光有些古怪。他不明白,這陣圖為何如何變化多端。這似乎並不符合,所謂符道的常規。
嗡——
於是,塵參懷著好奇的心思,便是指尖掐動符訣。一道道陣紋顯化而出,時而居左,時而居右,變化無窮。
陣紋不斷的移動,只是瞬間,這片山谷便是佈滿了奇特的紋路。塵參苦心鑽研,不時停下來觀摩陣眼。他在推敲著,反覆修復,而後將多餘陣紋抹除。
嗤——
漸漸的,這些陣紋出現了異動,那些古老的金『色』紋路竟是化為了赤紅之『色』,宛若魔化了一般。
這整道大陣,顯得邪氣十足。甚至,一道道紅『色』的邪氣源源不斷的從陣紋之中鑽出。
“嗯?邪氣?”
塵參預感不妙,不過依舊不肯撤去陣圖。這可是他煞費苦心才佈置出來,可不能還未鑽研便將其抹除。然而,這陣圖彷彿脫離了他的掌控,沾染了邪氣一般。
“不好!”
塵參觀摩著這些陣紋,忽而內心低喝一聲,眼眸內逐漸赤紅了起來。他生出一股暴戾的情緒,這是屠殺的徵兆。
不過,這陣紋畢竟還未徹底成形,塵參迅速閉上了眸子,而後撤掉陣圖,這才消除了入魔的情緒。
“這陣圖不知究竟是何種陣圖,為何如此怪異……”
塵參手中把玩著陣圖圖卷,有些含糊不解。他不知,符皇為何會將此陣交於他,這道陣法不僅變幻莫測,更是詭異邪惡。
“那老東西居然將這樣的這陣圖贈予你,看來,還真是待你不薄。”
塵參沉思間,靈海之中的那株花朵又是傳來了聲音。這熟悉的聲音傳出,塵參便是驚疑道,
“你恢復了?”
“放屁,本座要是恢復了還會寄居在你身上?”
神花上來就是一頓臭罵,它似乎天生帶著自傲的語氣,不屑與任何人平起平坐。
塵參也是臉一黑,有些尷尬。這玩意的脾氣真是太暴躁了,哪天把他給抹除了說不定。
“你知道這陣圖?”
不過,塵參又是恢復了幾分淡定,狐疑道。看它的語氣,似乎對這陣圖有些瞭解。
“豈止瞭解,本座還曾與古祖符塔的老祖鬥過,什麼符陣沒有見過。那老東西,倒也有幾分本事。不過。你這點符術造詣,簡直就是狗屎不如。”
這話鋒一轉,又是將塵參罵得狗血淋頭。不過,塵參也是無奈接受了。畢竟,這東西可是完虐過神淵之主,巔峰時期的它究竟強到了什麼境地,誰也不知。
見得塵參沒有頂嘴,這神花也是頗為滿意,一副孺子可教道,
“這陣圖乃是罕見的奪舍陣圖,你將它佈置出來,可以熔鍊陣圖的力量入體,猶如奪舍。”
“奪舍陣圖?”
塵參遲愣了一會,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修煉符術如此之久,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世間有什麼奪舍陣圖。
“蠢貨!你目光如此短淺,他日如何承受大任!”
這株神花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言不合又是開罵。那聲音尖酸刺耳,讓塵參真是生不如死。
“小子,你上次承諾幫我一個忙,可還記得?”
神花一頓臭罵之後,又是森冷一笑,像極了陰氣森森的老嫗。塵參悻悻一笑,『毛』骨悚然,心中暗道,這東西的脾氣真是變化無常。
“記得。”
“你這小子,倒也實在。放心,你若是跟了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以後,你便稱我為姥姥吧。”
神花有些欣慰,聲音又是帶著一些高傲的氣息。塵參『摸』了『摸』腦袋,瞪著眼珠道,
“姥姥?”
“你筋骨絕佳,世所罕見。本來,本座欲要收你做弟子,但是你已經有了別人的傳承,我便不能再收你為徒。”
言至於此,神花收斂了幾分尖酸,而後嚴肅道,猶如一方霸主。
塵參靈覺一動,入了靈海之中,瞧著眼前的神秘花朵,而後激動道,
“姥姥,我願意成為您老人家的弟子!”
哪知,這一言,又是引來了一陣臭罵,
“你倒是天真,本座的神功從不外傳,你已經是別人的弟子,我怎麼可能收你為弟子。”
神花冷冷的嗤笑,雖然眼前這少年太過不凡,不過它心高氣傲,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弟子。
“但是,你這小子乃是我這數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