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之上,此刻最為激烈的不是比鬥,反正是賭鬥。所有人都是匯聚到了鬥場附近的賭場,目光炯炯,帶著十足的興趣。
“下一輪,龔長對陣犀瞑。”
負責賭鬥的皇無門幾人雖然內心也是窩火,不過有道是長賭無贏,他們偏不信有人能破了這個邪。
“龔長可是武部的弟子,戰力非凡,壓他吧。”
一些好賭的弟子觀摩了一些陣勢,論氣勢上,犀暝那病懨懨的樣子,便已經是落了下風。
“不錯,通常而言,這鬥場之上,不得不說,武部的弟子勝算較大,我也壓龔長。”
在諸多的分析之下,本來一些打算壓犀暝的人想了想,接著改變主意,全部壓了龔長。
“既然沒有人壓犀暝,這一局,我們壓。”
目光落在了空白的賭盤上,塵參示意青鳥將賭注放上去。青鳥也是毫不猶豫,直接將幾千功德值全部壓了下去。
嘶——
“這幾人怕不是傻了吧?!”
“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這一次,我就不信你們還能買對!”
不僅是一些旁觀的弟子,就連掌控賭局的人也是暗暗冷笑。這幾人簡直是胡來,哪有人這樣隨意壓賭注的。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犀暝身材瘦小,明顯氣力不足,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了人高馬大的龔長呢?
“開局!”
轟——
一場眼花繚『亂』,異彩紛呈的大戰拉開了序幕。此刻,這鬥場聚集了將近數萬人,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而這一筆筆賭注匯合起來,也是頗為巨大。
咚——
但很快,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們發現,雖然一開始龔長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接下來,他的氣勢似乎驟減。與之相反,犀暝雖然體格瘦小,但速度極快,耐力十足。並且,他的爆發力也是絲毫不弱。
“這龔長和犀暝雖說同屬半步三劫境,然而龔長周身靈力波動顯然不如犀暝的穩重,可見他們之間的功法差距較大。”
夜未央先是從功法上分析,接著又是從武學,甚至呼吸的氣暈,有條有理,飽含了諸多武學精要。她的結論,並非空『穴』來風,而是透過每一個細緻入微的觀察,從而分析出此人究竟戰力如何。
這樣獨到的眼光,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出來的。它必須要求有深厚的武學底蘊,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嘭——
果不其然,在過了一百招過後,犀暝居然一拳將龔長轟下了戰臺。
譁——
“艹!怎麼搞的!”
“你妹了,老子這次可是衝著武部這個名頭壓的,你倒好,撐不過百招!”
“三百功德值沒了……”
見到龔長落下戰臺,一些暴躁老哥不禁破口大罵。因為,他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壓了進入啊。
“賭神出手,穩賺不賠!”
青鳥咧嘴一笑,將獲利的幾千功德值收回,那賤賤的模樣,恨不得讓人爆揍一頓。尤其是這些輸了賭注的人,更是火大。
對於這些,青鳥滿不在意,反正有功德值掙就行。如今,他身後可是足足有五位目光毒辣的軍師,何愁沒有功德值?
分分鐘就把你給賭到破產了!
“我就偏不信邪!”
“下一場,蓁蓁對決範厥。”
“這一盤,我們壓範厥。”
見到兩道身影落在了鬥場上,塵參幾人只是一眼便是瞧出了兩人的底子。這一次,他們將所贏的五千功德值全部壓了進去。
“這……”
這一次,那些打算下注的旁觀者可是有些猶豫不決了。這幾人幾次三番都是壓中了,或許還真是有些技巧可尋。因而,除了寥寥幾位買了反位,其他人決定暫時旁觀。
嘭嘭嘭——
不多時,場面又是掀起了激烈的爭鬥。這一場戰鬥,可謂是險之又險。因為,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各有勝負。這時,那些沒有下注人也暗自覺得慶幸,這樣的局面,最是焦灼。
“不出意外,十招之內,蓁蓁的左臂將會被擊中,敗退下場,”
夜未央捋了捋墨髮,朝著塵參幾人輕聲道。塵參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他自然也是能夠看出,隨著時間的流逝,本來旗鼓相當的局勢正倒向範厥。只是,他雖然能夠猜到範厥會輸,卻不能像夜未央這般,能夠預料到幾招之內,甚至精確到『穴』位。
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