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幫襯竇昭…···
想到這裡,她再次深深的嘆息。
當初和竇家交換庚貼之前,父親應該好好和她商量商量的。
魏家雖然稱不上鐘鳴鼎盛,可勝在家事簡單,弟弟又順利地承了爵,想找個出身、相貌都十分出挑的·未必是件難事。
說來說去,只怪父親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魏廷珍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屋裡突然傳來丈夫張原明的聲音:“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已聽說魏廷瑜來過了,遂笑道,“是不是廷瑜有什麼事?”
“他能有什麼事。”魏廷珍笑道,敷衍道,“我就是在為他除服之後的事犯愁。”
這件事張明原也無能為力。
他想了想,道:“要不,請宋墨幫幫忙?我看宋墨很看重舅弟。”
魏廷珍把魏廷瑜對宋墨的顧忌告訴了張原明,並道:“這孩子就是有點犯混。”
張明原聽了笑道:“舅弟的確是有些多心了——你想想,若是那英國公佔著道理,宋墨殺了自家的護衛,還擺出那樣的姿態,英國公只怕早就告到皇上面前去了,哪裡還會這樣的忍氣吞
聲?你讓舅弟不必多想,宋墨這個人,還是很值得一交的。”
魏廷珍聽著眼珠直轉。
看樣子,這河工的事可以做!
她如同看到銀子流水般的流進了她的荷包。
魏廷珍忍不住滿面笑容,親手給張原明沏了杯茶。
英國公府的頤志堂·顧玉則幫宋墨親手沏了杯茶。
宋墨就打趣地向顧玉道了聲“多謝”。
“不用謝!”顧玉不以為然地咧著嘴笑了笑,然後道,“你真的準備讓那個什麼魏廷瑜插一手啊?我們不缺銀子·魏廷瑜又不是個做事的人……”
“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宋墨笑道,“何況這天下的銀子怎麼能賺得完。”
顧玉不解:“可你正是要做銀子的時候…···”
就像兩國交戰,糧草先行一樣。
宋墨和宋宜春鬥,沒有銀子是不成的。
這也是為什麼宋墨決定參與到河工之事上去的原因。
“讓他佔一小股好了。”宋墨道說,“就當我們多打點了工部和戶部的人。”
顧玉不再說什麼。
宋墨就問他:“我殺了自家的護衛,你的那幫玩伴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個暴戾恣睢之人?”
顧玉一愣。
宋墨笑道:“你照直說就是了,我只是想聽句真話。”
顧玉一向認為宋墨很堅強。
他點了點頭,道:“也不全是·有些人就是覺得很驚訝。”
宋墨“哦”了一聲·有片刻的發呆。
顧玉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宋墨含糊其辭地道,腦海裡再次浮出竇昭那因為鎮定自若而覺得內斂沉穩的面容·“就是問問!”心裡有種異樣的情緒止不住地滋長。
竇昭的護衛曾參與這件事,竇昭應該都早知道了當場的情景。
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流露出半分驚駭或是恐懼之色。
她是怎麼想的呢?
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呢?
宋墨很想問問竇昭。
而顧玉則在正式拿到那四處河工的差事之後,問了魏廷瑜一聲,讓魏廷瑜象徵性的拿了些銀子出來,自己去了趟濟寧,陪著知府、縣令們吃吃喝了好幾天,這才把河工的事定下來,然後
又趕去了徐州…等顧玉從江南迴來,已吃過了臘八粥。
他梳洗一番,就去了英國公府。
第169章 幕僚
宋墨不在家。
武夷告訴他:“梅夫人去世了!”
顧玉大驚失色:“梅夫人怎麼會去世了?之前可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說。”在他的印象中,梅夫人一向精神矍鑠,怎麼說去就去了,又想到跟著宋墨去蔣家的時候,梅夫人做了綠豆糕招
待他們,他和擷秀幾個打鬧,梅夫人也只是坐在廡廊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慈愛,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母親在世的時候,是個無憂無慮的孩童……那種溫馨和踏實,是他一輩
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的。
他淚水猝然而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顧玉哽咽道,淚水模糊了視線,“天賜哥為什麼不告訴我?不然我怎麼也要趕回來······”心中充滿了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