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低低的說道:“京城那邊來信了,要你迅速了結此事。京中發生了一些變故,要求我們加快計劃並迅速回京。”黑衣人哼了一聲:“知道了。那兩個丫頭現在在哪兒?”“她們被關在後面的馬車裡,有我們的人看守著。”“看好她們,絕不能讓她們跑了。糧食和人丁呢,你們都湊齊了?”飛鷹面露難色:“主人,西邊乃荒涼之地,糧食與人丁很難湊到。如若從外面大舉運送人與糧食難免不會讓人起疑。聽說朝廷已經暗中關注此事了。”黑衣人聽後襬擺手:“告訴父親,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一切還要按照計劃行事。”說罷便進入了木屋。
雪兒在昏迷中,感到一股清涼的液體流下了自己的喉嚨,而她的唇瓣突然間很熱很癢,好像有人在肆意的摩挲。她“呶”的一聲轉過腦袋,可那種感覺再次襲來。她不禁想抬起手,但卻發現自己全身被縛以至於動彈不得。她努力睜開眼,然而眼前卻一片漆黑,彷彿有什麼東西蓋在了自己的眼上。而那個慵懶戲謔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的郡主,你醒了?”一雙大手,此時正在她的身體上肆無忌憚的橫行,該死的登徒子,她努力想甩開那雙肆無忌憚的手,但卻被他越箍越緊。她不禁懊惱得問道:“既然知道我是郡主,卻不知道冒犯郡主的罪名?”那個聲音依然慵懶著:“那又如何?”他的臉旋即對上了她的,滾滾熱浪讓她無處可逃。“想要解毒嗎?”他低低的問道,聲音裡帶有一絲期待。雪兒努了努嘴:“不想。”這個壞蛋會好心為自己解毒嗎?肯定要提某些令她不堪的條件,哼,我蘇雪兒才沒那麼笨。 “如果我一定要為你解呢?”他握著她的力道不由得加重,聲音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雪兒把頭扭了過去:“死也不要。”“好,那你就等著一波波的毒發吧。” 說完,他鬆開了她,跳下床去,狠狠地瞪了雪兒一眼。沒人,沒人在中了金線毒後還能活命,縱然不死還能支撐那麼久,這丫頭不能不說是個奇蹟。自己剛才給她灌了些解毒的藥水,可以維繫她一個月的生命,但她的生機已經不多了,如若半個月之內不給她解毒,那麼縱然有金線草,也救不了她的命。解藥在我手上,普天之下,能救你的只有我。丫頭,等到你被萬蛇噬心的時候,你就會來求我了。然而,當他想帶上面罩的時候,一股若有若無的暗香襲來,糟糕,他大駭,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意識逐漸模糊,隨即倒了下去。
黑暗中,一嬌小的身影跳進了房間。在割開雪兒的束縛後,她掏出一個小瓶,在雪兒的鼻間晃了晃。雨翎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嘴角上掛著一絲微微的笑,雖然這些人武功極高,但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小瓶。裡面裝的是她特配的藥粉,只需一點就能讓人睡上好半天。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兒呻吟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在感到自己身上的束縛被去除之後,她不禁望向四周,直到她看到微笑著的雨翎和在臥在雨翎腳下的黑衣人。雨翎看她愣在那裡,開玩笑地說:“郡主殿下,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裡不成?”雪兒一怔:“是你……”雨翎吐了吐舌頭:“我的迷藥只能維持幾個時辰,郡主殿下,如果你想留在這裡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雪兒自然是想要離開這裡的,儘管她對雨翎有些顧忌,但跟她走絕對比跟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一起要好。看到雨翎離開了,她也提著裙襬追了出去。
雪兒出了木屋後,躲在草叢裡的秀雲急忙迎了上來,隨即跪倒在雪兒面前:“郡主。”她委屈地叫道:“奴婢,奴婢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雪兒搖了搖頭,秀雲的憨樣讓她著實心疼:“他們沒有為難你?”想起那日離去時黑衣人說的話,她的心裡就為秀雲揪緊。秀雲猶豫了一下,搖了搖小腦袋,細聲說道:“郡主,託您的福,秀雲這幾日過得還好。”兩人正在敘舊,雨翎的小腦瓜又再次冒了出來,面帶喜色說道:“喂,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她說的眉飛鳳舞,那兩人卻不知她剛才去找了那些黑衣人的坐騎,在它們的食物里加了些睡眠的藥粉。這下子,縱然那些黑衣人醒了,也追不到她們了,嘿嘿。雪兒和秀雲再次坐進了來時的那輛馬車,馬車裡還是原來的擺設,並沒有變動多少。看來這些人對她們的財物並不感興趣。脫險後的秀雲一句話都不說,閉著眼睛坐在雪兒的身邊,彷彿有心事般。馬車裡徘徊著沉悶的氣息,悶得讓雪兒無法適從。雪兒無奈的掀開簾子與正在駕車的雨翎坐在了一起。良久,她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雨翎頭也不回的回答:“當然是去忘憂山為你解毒了。”雪兒好奇的昂起小腦袋:“你就不怕他們報復?”雨翎嘴角輕輕掛起:“你救了我和我們村子裡那麼多人的命,祖先教育我們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