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見的好孩子,人長的漂亮,又善良孝順。不過我對她瞭解的也不是很多。十八年前,當我去京城接孤鳴回來的時候,我們救了一個落水的女子。當時快初春了,但天氣依舊寒冷。這個女子躺在岸邊上,身上被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看她還有氣,便為她做了針灸,然後把她帶到了忘憂山。當時,她……她已經懷了半個多月的身孕了。由於過度勞累與悲傷,她肚子裡的胎兒差點沒保住。她在我這裡住了半個多月,開始時不吃不喝,還幾次想要……然後就告辭下山了。”忘憂老人的話語一頓,終於沒把想要後面的那兩個字說出來。但孤鳴心裡卻很明白,當年的事,他也是略知一二的,此刻,他竟憂心地看了一眼雪兒,卻發現她的魂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一臉的悲傷與難過。師公後面的話她應該沒有聽到吧。也許,傻丫頭,有些事你不知道會更好。
叨擾了幾日的雪兒終於要走了,這讓雨翎非常難過。不過師公特准她下山送雪兒,此外,獨孤大哥也要下山。聽到這個訊息,雨翎的心裡更高興了,這下子,她可不愁路上沒人保護她了。未來的日子裡,她要跟著雪兒好好的遊京城,兩個小女生在玩的事情上總能找到共同語言,當即一拍即合約定去京城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玩個夠。不過,當雨翎孤鳴和雪兒告別師公下山後,她發現雪兒竟然一點都不高興,臉上浸透著一點悲傷。孤鳴向她示意不要多問,她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三人繞行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了來時的馬車。讓她們吃驚的是,馬車裡竟然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壓了一發卡。那髮卡,雪兒認出那是秀雲的,難得秀雲遭了什麼不測?下面壓得字條更顯示了這一點,上面寫著:“若想見她活命,一個月之內務必到西平。”雨翎好奇的歪過腦袋,看了看字條,再歪頭看了看雪兒。“秀雲被抓走了,不知那個村子……”雪兒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祈禱那邊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然而,當三人駕車回到原本平靜的小山村時,那裡的平靜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沒有雞鳴,沒有狗吠,沒有人聲,整個村子就像是被廢棄般,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彷彿感覺到這裡的不對勁,孤鳴緊握著腰中的配劍,而雪兒則摸向了身下的匕首。推開一戶人家的門,只見屋子裡殘留著大片的血跡,血中的老人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極其憤怒地尋求公道。雨翎捂住了嘴,急忙抽身向後跑去,雪兒和孤鳴緊隨其後,然而,隨之雨翎的尖叫聲,村裡的寧靜被再次打破了。孤鳴最先衝了進去,當雪兒進去的時候,雨翎已經跪在了地上,哭的雙肩顫抖。而孤鳴提著劍,一臉陰沉的望向屋裡。雨翎的鄰家大娘死了,她的身體被牢牢地定在牆上,看樣子是一刀斃命,那把兇器至今還插在她的胸前。大娘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帶著的不是憤怒而是吃驚的表情。雨翎嗚嗚的哭著,雪兒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和雨翎一起跪著。想著大娘過去對她的好,兩行清淚也不禁掉落下來。
檢視了一圈的孤鳴回來了,雨翎依然在嗚嗚地哭著。他不禁上前勸解道:“這些人都是一刀或一劍斃命,手法十分嫻熟,在村子附近我找到許多馬蹄印,看來這次血洗山村的人不止一個。”雪兒聞言,想起了那張紙條所寫,心裡不禁一顫,難道是因為她?想到這裡,她的身體不禁軟軟的倒了下去,癱在了地上。為什麼,為什麼又是因為自己?她痛苦的打著自己的頭,不,她一定要找到真相,這些人的冤屈不能白放,他們的血不能白流。為了遇害的村民,為了死去的侍衛。
和孤鳴一起安葬了村民後,雪兒把自己鎖在了小屋裡。此時的她沒臉去見雨翎,她無法面對雨翎痛苦的失去親人的眼神。也許,她該自己了結一些事情了。入夜,雪兒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響了,但只是很細微的聲響,彷彿怕驚擾到別人。一個黑影揹著包袱,藉著夜色的掩護從房裡閃了出來。她已經留下書信告知他們不要擔心,自己會很快回到京城,其實她最終要求的地方是西平,那個見證了她出生併成長的地方。對不起了,雨翎,我不能把你放到我的危險之中;對不起了孤鳴,我要先行一步。好好照顧雨翎啊。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踏出了那道門,一道深邃的目光,就緊緊地盯住了她,一刻都不想放開。
雪兒騎著馬走了很久,久得自己坐在馬匹上都想睡覺。這匹馬是原來駕車時用的馬,而孤鳴下山的時候騎著他的馬,所以她便理所當然的騎著這匹馬上路了。順著來時的記憶,她終於找到了一條比較好走的路。這條路既不是很偏僻,也不是通向京城的官道,孤鳴他們應該不會找來。帶著一絲傷感,她騎在馬上不禁落淚。此去凶多吉少,但願她能幸運地回來。經過了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