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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回郡主,剛才是孤公子救了您,不過孤公子說他只是暫時緩解了毒性,他現在還無法完全為您解毒。”“此話怎講?”雪兒好奇的皺了皺眉。看到雪兒臉上的不悅,秀雲惶恐的回道:“回郡主,公子說您中的毒是金線蛇毒,必須有金線草才能解此毒,可是現在……這裡是沒有金線草的。”

說了半天,自己的毒還是沒有完全解掉。雪兒頭暈暈的,只想繼續暈倒下去。此刻,門口卻傳來了孤鳴那懶懶的聲音:“郡主,在下可否進入檢視郡主的傷勢?”秀雲看到雪兒輕輕頷首,於是便小跑過去把門開啟。孤鳴依然穿著白色的衣服,飄逸的衣袂,俊美的臉龐,讓屋內兩個少女霎時屏住了呼吸。而孤鳴卻徑直走到雪兒的床前,拉過雪兒的手腕為她把脈。雪兒的脈象很平和,除了因毒物干擾而有點懸外,其他一切正常。隨後,他退後兩步,拱手說道:“郡主,您的毒暫時傷不到身體,但此毒毒性非比尋常,這些日子您還要好好地休息。”雪兒輕輕的望向他的臉,疑惑地看到他的臉緊緊繃著,眼裡閃動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只在一瞬間,他恢復了常態,便拱手告辭了。

雪兒輕輕地閉上眼,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胸前的珠子。不知為何,本來冰冷的珠子現在卻變得滾燙。好像,好像是在燃燒,突然間,雪兒感覺很熱,口很渴,是,她非常想要喝水。在秀雲的攙扶下,她艱難的端起水杯,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隨後,秀雲又給她斟水,反反覆覆了幾次,兩人都是大汗淋漓,不過秀雲是因為太忙了才出汗,雪兒則是因為珠子烘的她太熱而出汗。當汗出得差不多時,雪兒重重地躺在床上,疲勞感侵襲著她,於是,她很快入眠了,而她胸前的珠子,也退回到了原來的冰冷。

睡夢中的雪兒,正在經歷一場場奇怪的夢。她夢到一個少女坐在草地上,細心地包紮著一隻受傷的小兔,而後一陣嗒嗒的馬蹄聲傳來,她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和星子般的眸子,馬背上,一個男子正驚訝地望著她;隨後場面一轉,花叢裡,另一個男人正在追逐著那個少女,兩人歡笑著,卻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一雙怨恨的眼睛;畫面繼續轉變著,遙遠的天空,灰濛濛的,雪花紛紛飄下,然而,落到地面上卻便成了妖異的紅色,雪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人們的屍體,一群黑衣人正在這裡大開殺戒,刀起刀落,生生死死,而那個少女則呆立在一旁,直到一把劍向她生生刺去……天地間,彷彿染成了紅色。不知為什麼,雪兒突然有股要衝過去推開那少女的衝動,可眼前的影像卻越飄越遠,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女人星子般的眸子,還有她最後那痛苦的表情。“不,不”雪兒大呼著坐起,她的夢醒來了,但眼前卻閃動著剛才的景象。不知為什麼,雪兒的心中像是被揪緊了般,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丫頭,不至於這麼怕死吧。”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雪兒循音看去,只見孤鳴坐在她的旁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秀雲那丫頭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我……我怎麼怕死了?”雪兒的臉一紅,因為她的眸子剛與孤鳴那陽光般的眸子交匯,他的眼裡,不知為何竟然多了一種複雜的情愫。孤鳴溫暖地笑了笑:“郡主殿下,我這裡有一個人,您恐怕要非見不可。”他拍了拍手,雪兒的隨身侍衛便押著一黑衣人上前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多處受傷,只是傷口被白布草草的包住,即便如此也還是能看到白布上的斑斑血跡。黑衣人掃了屋裡一眼,最後他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雪兒:“你還沒死!”聲音中透漏著驚訝。“混賬,”一個束縛他的侍衛怒不可遏,將他踢倒在地。黑衣人用肘撐住地,艱難地站了起來。侍衛又想踢他,但看到雪兒禁止的眼神後,識相地放下了腳。此時,孤鳴那懶懶的聲音傳來:“你是誰?為什麼要行刺郡主?”那黑衣人嘴裡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一雙眼仍然在雪兒身上轉悠,似乎在探尋著什麼。孤鳴悠悠地站了起來,踱步到黑衣人前面,恰好擋住了他探尋雪兒的視線。黑衣人冷笑著地抬起頭:“你以為你能救她嗎?她體內的毒只是暫時被抑制住了,沒有金線草,她撐不了多久的。”“是嗎,” 孤鳴戲謔的挑了挑眉:“你們這麼煞費苦心地追來,恐怕不單單是要她命那麼簡單吧。”黑衣人並不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隨即孤鳴轉頭望向雪兒:“郡主,你打算怎麼處置他?”雪兒眨了眨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並不知曉,但她卻能感到黑衣人身上露出的危險氣息。然而,這股氣息隨著黑衣人的倒下而消失了。孤鳴上前檢視時,那人已經服毒,鮮血流出了他的嘴角,濺在地板上如同妖異的小花。雪兒此刻也跳下床,她現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臉,戾氣中帶著一絲稚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