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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看著他的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他的嘴唇在墜子的照耀下青青的顯得十分詭異。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想起韓大叔曾經教給她一些急救之法,便伸手掐住了他的人中,看著他的臉上逐漸好轉。“你不要緊吧,”她關切的問,那人輕微地搖了搖頭,從衣物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隨即將裡面的藥丸倒入口中。她盯著他,直到他的臉色逐漸好轉才送了口氣。他的臉和他的聲音是不協調的。儘管他的左頰上有道疤痕,但仍遮蓋不住他的稚氣。看他樣子應該是曾經養尊處優的那種人,他應該仍在舞象之年吧(古代男子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稱為舞象之年),可為什麼他的聲音卻那樣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算了,這傢伙恐怕也不會告訴她的。好想念過去的那些小夥伴啊,想起大家一起捉賊時的樣子,嘿嘿,想當年,那些壞人曾被他們搞得要多慘有多慘,西平縣因此成了附近流氓小偷都不敢來的地方……

他的臉色逐漸好了起來,打坐了一會兒後,他睜開了眼,很驚訝的看著坐在旁邊神遊已久的雪兒,那丫頭此刻臉色掛著傻笑,就差沒嘎嘎的笑出來。難道自己痛苦的樣子很好笑?他不由得陰沉了臉,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那麼一彈,然後那丫頭便“啊”的一聲抱住了腦袋,然後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小嘴責因生氣而撅起:“幹嘛敲我啊,你這塊臭木頭。”說罷便把頭扭了過去,賭氣不跟他說話。在看到她那璨若星河的眸子後,他的心突然動了,沒理由的動了,不,這不能發生在他的身上的。他也旋即扭過頭去。兩人僵持了許久,直到外面傳來了小石頭翻動的聲音。難道是老鼠?兩人的心裡皆不安起來,此地不可久留啊。雪兒轉過腦袋,用眼神詢問他,“你能走嗎?”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跳上了石堆,雪兒也跟著跳了上來,她脖子上的小東西仍在閃光,藉著光亮,他們看到了下面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老鼠,它們移動的速度極快,彷彿逃命般。雪兒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平日是最討厭老鼠的,讓她捉賊都比讓她對付老鼠好得多。不過現在不行了,他們要火速離開。韓大叔說過,動物對災難的感知能力很強,所以災難來臨時它們跑得比人還快。這些老鼠沒命的跑,肯定是即將發生危險的事。於是她拉起黑衣人,說了句,“跟我來。”兩人從小洞鑽出後,她便拉著他一起跟在老鼠的後面。空氣裡瀰漫著潮溼的水氣,連腳下的土都變的很黏人。老鼠們移動到了一臺階,便呼呼的鑽入臺階的縫隙中,又來這套,雪兒忿忿的想。身後隱約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彷彿是急促的水流正向這裡湧來。不會這麼慘吧,她與他對望了一眼,就豁出去了吧,兩人心一橫,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正拉著彼此的手衝上臺階。臺階很高,但他們也沒太在意,很快就來到了頂部。臺階上是另一番天地,這裡不再是凹凸不平的洞穴,而是一條鋪設好了的走廊。兩人剛踏上走廊,忽然下面一陣轟鳴,強大的水流卷著洞裡的一切呼嘯而過,一定是外面的雨水太大所以倒灌了進來,如若剛才晚走一會,那兩人就一定劫數難逃了。慶幸中,她突然發現自己死死的握著他的手,急忙把手抽出,臉上火辣辣的燙了起來。而他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下巴向前一抬,“還不快走。”“討厭的傢伙,你以為你是誰。”她不禁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似乎壞笑著看著自己,他在笑嗎?雪兒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卻發現他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漠。沒有再理會她奇怪的眼神,他轉過頭,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走廊裡黑糊糊的,走在他身後的雪兒心裡直嘀咕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兩次都掉到這種不見人的鬼地方還差點丟掉小命,如果不是胸前閃爍的那個小球,她還真不知現在會怎樣。不過這次還有人陪著他,雖然是塊木頭,但也無所謂了,至少黃泉路上有個伴。遺憾的是這木頭太木頭,一路上跟她說的話不過十句,不知到黃泉路上的他是否還會這麼無趣。走著走著,前面的路突然變得十分眼熟,這個佈局好像她上次走過的長廊啊。只是這個長廊裡沒有火光,只看到孤零零的火把插在上面。兩人不知走了多久,雪兒似乎看到了一火把下掛著一綢子,她靠近看過去,那綢子彷彿綁在那裡很久了,顏色十分暗淡。不知為什麼,她的手無法控制般的伸向那塊綢子,碰觸它的時候心中一顫,因為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嗚嗚的很淒涼。她扭過頭,看到他靜靜的立在她的身邊,臉上似乎有點擔憂。“你聽到了嗎,似乎有女人在哭,好像她很痛苦。”他的眼睛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確定她無事後,眼光隨即便定在火把下的一塊石頭上,在珠子的照耀下,那石頭反射出淡淡的光,彷彿經常被人摸般的光滑。他轉過雪兒,手伸向那塊石頭,隨即石壁上便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洞口。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