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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眼裡是不容拒絕的憤怒:“不管你心裡掛念的是誰,我都會讓你忘記他。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他的唇狠狠吻了上來,蹂躪著不帶一絲憐惜。雪兒用力捶打著他,但她那細嫩的手臂又怎敵得過男子的力道,尤其是這麼瘋狂的男子。緊接著,意揚打橫抱起了她,大步向床榻走去。

雪兒被他按在床上,一陣陣撕裂衣帛的聲音傳來,她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了,眼淚如珠玉般止不住的下落。“孤鳴,孤鳴……”她哭起來,頭扭向一邊。突然,一個巴掌火辣辣地打了下來。面具下的他,已看不清模樣,只有那雙血紅的眼,昭示著他出離的憤怒。“賤人,真不愧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他狠狠地說道:“你跟你娘一樣,水性楊花。像你們這種女人……”他的手伸向她的脖子,但如觸電般停在空中,那雙清澈的眸子,終是讓他無法下手。雪兒抓起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顫聲說道:“你說我娘是蕩婦?你知道她什麼。你滾開,滾開。”若不是隔著那床被子,她真想狠狠教訓他一頓,那該是多麼的大快人心。意揚死死盯著她,眸子上的猩紅慢慢褪去。他徑直下了床,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雪兒抱著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終於忍不住哭起來。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紫燕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床前,手捧著一身新衣服,幽怨地看著她。“紫燕,” 雪兒輕撥出,眼淚依然流下。紫燕複雜的望著她,欲言又止:“小姐,這件衣服,您先換上吧。船很快就會到總壇了,小姐,我看得出主人對你真的不錯,你睡了三日,他在你床前守了三日。主人從不曾這樣對待過誰,所以,還請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雪兒閉上眼,身上一片寒冷:“傷害他?我傷害他?何以見得。他對我所做的那些,又是什麼。他侮辱我娘,這又是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我的命已經維繫不了多久了,你們要儘可以拿去,我只希望可以有尊嚴的死去。”聽了這話,紫燕手中的衣服散落下來,她驚慌地抬起眼:“小姐,你……”。雪兒的身子輕輕縮入被子裡,背對著紫燕:“他是你想要守護的人吧,紫燕。喜歡一個人,為何不為他計長遠?看著他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他遭天譴嗎?”紫燕低下頭,眼光移至別處:“主人也是身不由己。如若不這樣,只怕今日也不能站在這裡。小姐,我跟了主人也有一段時間,看得出,他對你是特別的。”雪兒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不再說話。此刻,她不想去追究誰對誰錯,她只希望孤鳴能好好的活著,看著心愛的人得到幸福,難道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紫燕將衣服從地上拾起,疊好後又放到她的床頭,悄然走開了。在門輕輕合上的剎那,滿室又陷入了安靜的孤寂中。雪兒輕輕坐起,將衣服拿起一件件地穿上。穿好後,她赤著腳走到了小窗前,推開了窗子,一片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驅散著室中的陰冷。窗外,一江綠水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如那被明珠鑲嵌著的翡翠。微風襲來,一片波光粼粼,幾條興高采烈的魚躍出了水面,做了一個優雅的翻身後,又回到了水的懷抱。魚尚且知道自己的歸宿,而她呢,是否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裡?清新的水氣隨風而來,盪漾著她的心。水善利萬物,水能藏汙納垢,能夠包容一切。老子曾經這樣說過:“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這段話可以這樣解釋:善的人好像水一樣。水善於滋潤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停留在眾人都不喜歡的地方,所以最接近於“道”。最善的人,所處的位置最自然而不引人注目,心胸善於保持沉靜而深不可測,待人善於真誠、友愛和無私,說話善於格守信用,為政善於精簡處理,能把國家治理好,處事能夠善於發揮所長,行動善於把握時機。

雪兒輕嘆一聲,眼光移向門處。這條船上的人身手了得,即使柔弱如紫燕,怕是也有一身的功夫。以前,她也想給逃跑,但她根本無法踏出船艙一步,如今,她可以踏出了,卻仍無法逃出生天。她無力地倚坐在窗前,目光投向這片水域。此時,水面上不再起風,變得安靜無比,而在這自然的安靜中,卻透著幾分詭異。漸漸,水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酒氣。雪兒不用回頭,也猜得出站在身後的人是誰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明目張膽的進入她的房裡喝酒?

雪兒依然望著水面,倚坐了好久好久。而那股酒氣,環繞在她身邊也好久好久。終於,當酒氣不再屋中只瀰漫著潮溼的水氣時,水面上也泛起了濃濃的霧氣,剛才還碧綠的江水,在霧的籠罩下,竟然像極了一無底的黑洞,彷彿剎那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