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她,又在哪裡?飛鷹的那番話,雖然說的滴水不漏,可是她長期陪伴著她,怎麼可能看不出破綻,如今,她把人弄丟了,還想全身而退?
修白這個傢伙是極懶的,他省了走路的力氣,僱了條船,帶著落雪欣賞著兩岸的風景。船家是一個貌似厚道的老漢,本來他說什麼都不肯下水拉船,說害怕被水裡的怪獸吃掉,可是,當他看到晃眼的銀子後,立刻答應了下來。而落雪,由於肚子的關係,也變得極懶,懶到一直在船艙裡睡覺,任憑修白在外面怎麼叫她怎麼拉她,她都睡得穩如泰山。
然而,修白雖然懶,但卻很多話,在船上,除了他與落雪,便剩了那個船伕,可他與船伕是典型的牛與羊,不同的物種,根本聊不上幾句。可他又不滿足在船上看風景,於是騷擾落雪便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有時,他會拿著碗在鍋上邦邦的敲,有時,他會拼命的搖著落雪的床,邊搖邊喊: “大風啦,進水啦,船要沉啦。”
面對修白的吵鬧,落雪開始還能閉著眼睛捂住耳朵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結果到最後,竟然練就了一身很好的本事,任憑修白在外面怎樣吵鬧,她都能安然入睡,當一切都是耳旁風。就這樣,無聊的修白只得坐在船頭,哀怨的看著滔滔江水,心中算計著這趟旅行什麼時候能結束。
除了修白,水裡還有一個很不安生的東西,那就是水裡居住的莫名怪物。那傢伙總能感覺到生人的氣息,加之這幾年封印逐漸弱化,他的力量正在恢復中。所以,每當有船隻靠近時,它就會整出點煙霧,然後掀起大風大浪,最後連船帶人一起拉了下去。由於它,這條江變得臭名昭著,以至於人們寧願冒著跑斷腿被打劫的威脅,也不願再從江上坐船了。所以,這條漁船,它自然不會放過。
落雪從夢中醒來,總覺得身體悶悶的,彷彿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她慢吞吞的走出船艙,看到修白悠閒的坐在船頭,見她過來了,丟擲個媚眼說道:“妹妹不是身體不適嗎,怎麼出來了。”
那尖尖的嗓音,酸酸的口氣,聽得落雪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好不容易撿起疙瘩,卻見修白上下打量著她,一邊打量一邊搖頭。
“我有不好的嗎,看你總搖頭。”落雪坐在修白的旁邊,見修白一身俏麗的裝扮,不禁問道:“修白,你什麼時候迷上了女裝?”
“怎麼,就興你們女人能穿啊。”修白白了她一眼:“莫非你見我穿女裝比你靚麗,所以你嫉妒啦。”
落雪噎住,這種回答,她可是第一次聽到。她不禁望了望寬闊的江面:“我們這是去哪裡?”
修白繼續白她:“你這丫頭,真是反應慢啊。上船那麼久才問我去哪裡,呵,自然是遊轉四方了。難不成,你還想回那群魔鬼的手裡?”
“當然不會回去。可是,你帶上我,就不怕被冥執長老抓住,他的心性,可不是好琢磨的。”
修白見了她眼底的擔憂,心中鬆快了些,答道:“放心,那些呆子,他們會查一男一女,會查一男一男,卻不一定會去查一女一女。所以,你放心好啦。”
聽了這話,落雪不以為然道:“可是那日水遁而去的男子,可是見到我們身著女裝,他們怎麼不會去查。”
修白聽了不禁莞爾,這丫頭,還真當他是吃素的,她並不知道,那人不跳水還好,一跳水,水中的寒氣侵襲了他的傷口,傷口受寒收縮,將傷口中的毒逼回身體裡,一旦毒發,在水中的他就算千呼萬喚,也不見得有人能救得了他。活該,叫那傢伙成天多行不義,自己也算除了一害。
就在此時,船體劇烈的搖晃起來,水面上升起的薄霧讓船工大喊道:“它來了,它來了。”可惜,舉目四望,四面除了水就是水,竟沒有逃生的餘地。船家十分後悔,後悔為了幾兩雪花銀而葬送自己的命。
落雪聞言,並未出現懼色。她已經知道那個傢伙的弱點,擊退它也非難事。於是,她急忙退到艙內,取了一個火把,然後點火燒了起來。
“喂,你不會要燒船吧。”修白見落雪取出火把,仍不忘在最後玩笑一把。
落雪搖了搖頭,她盯著起伏的江面,心中如江水般洶湧。她胸前的珠子,在離開石洞時便已失去了光亮與溫度,而明姬也許久不曾進入她的夢中。上一次,她靠著珠子的光亮脫身,而這一次,珠子發光的可能性已經不大,所以,她必須自救。
船家此刻也顧不得撐船,他跑到修白與落雪的身邊,心驚膽顫的看著江水的變化。
“你們快去點火把,那傢伙怕光,有了火,我們就有一分勝算。”落雪對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