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飛了出來,照耀著在場每個人的眼睛。就在大家愣神的瞬間,困住飛鼠的那張網被劃了道大口子,裡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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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的飛鼠狼狽的逃了回來。當他進入院子時,鏡兒已經坐在門口了,她託著腮,不時地瞥向外面。在看到飛鼠後,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土,快步向屋內走去。
“老大,”飛鼠跟著進了屋,欣慰地看到落雪好好的坐在床上,臉上的氣色比起走之前好多了。此時,鏡兒掀開門簾,手上託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三碗香噴噴的面,一碗放到了落雪的面前,一碗端到飛鼠的面前示意他拿下,而剩下的一碗她則徑直端了出去。
“飛鼠,你剛才去哪裡了?”落雪見他臉色不好,急忙出聲問道。
“老大,沒,沒什麼,我出去買了些東西,我……”正當他想說下去時,一陣粗魯的敲門聲響起。只聽到門外有人不耐煩地邊敲門邊喊道:“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飛鼠變了變臉色,急忙向另一間房中走去。而鏡兒則神色平靜的前去開了門。當門被開啟的剎那,幾個凶神惡煞穿著衙役服裝的男子簇擁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這個男子身著便裝,他狠狠推了鏡兒一把,徑直走到落雪的床前,喝道:“搜,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落雪靜靜地注視著這群在她面前翻箱倒櫃的衙役,他們雖穿著衙役的衣服,但落雪以前卻從未見過他們,無論是在衙門裡還是西平城中,落雪都沒有過於他們的一點記憶。他們應該不是西平人,又怎麼會成為西平的衙役?原來的那些衙役叔叔們又在哪兒呢?
在將屋子翻了底朝天之後,衙役們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或人,只能悻悻的走開了。在走之前,為首的男子彷彿想起了什麼,他忽地轉過頭,看向落雪,在端詳了她一陣後又拉起鏡兒的衣領細看了番,終是疑惑的走了。
確定他們走遠後,飛鼠從房梁中跳下,稚嫩的臉龐仍顯得驚魂未定。他上前對落雪說道:“老大,我看這裡也不太平,要不,天亮後我們出城離開這裡吧。”
落雪看著飛鼠的眼睛問道:“飛鼠,他們可是來找你的?”
飛鼠無奈地看了看鏡兒,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低下頭:“我去了趟那個狗官的家,原想著順點東西,可卻被他們發現了。結果被他們網住,我這條小命差點就沒了。若不是有人扔了個煙花彈掩護我跑的話,也許……”
“知道這麼危險,幹嘛還要去?”落雪皺起眉頭,這個飛鼠,怎麼就是改不了偷呢。
“老大,我……”飛鼠漲紅了臉,有些話,總是說不出口。
“姐姐,飛鼠說的有理,剛才,我看那個傢伙眼神有些不對勁,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我們還該迅速離開這裡才好。”一直默不作聲的鏡兒發話了,她的話迅速引走了落雪的注意力。落雪嘆了口氣:“也好,那我們趕快收拾一下吧。”
由於三人的東西不多,除了幾捲鋪蓋,倒沒什麼需要打理的了。飛鼠揹著鋪蓋,鏡兒則扶著落雪,同時她將一樣東西塞到了落雪的懷中:“姐姐,這是你上次留下的匕首,我們也沒用著,如今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匕首?落雪忽地想起,在自己跟著瓊滄和飛鼠前往誅母陣的那天,由於放心不下鏡兒,她便將姐姐贈與的那把匕首給了鏡兒,以備防身。而如今,這把匕首加上一直揣在懷中的月神引,倒把自己的衣服鼓了起來。
然而,就在飛鼠推開房門的剎那,三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門外,立著一圈穿衙役衣服的人,為首的那個正是帶人搜查他們的男子,那傢伙滿眼精光,下巴特別大,笑起來時下巴上的肉彷彿一條肥蟲在爬呀爬。如今,那條肥蟲已經開始爬動了。只聽那人大笑道:“呵,看來今天的收穫不淺,不僅抓到了偷東西的賊,還抓到了南詔的奸細。來呀,快把他們抓起來。”
他剛發完號令,衙役們便如餓虎般撲向了三人,落雪見勢不好,急忙打起精神,大叫道:“飛鼠。”同時示意飛鼠抓住鏡兒,兩人屏住呼吸向上一跳,直直拉著鏡兒跳到了房頂。
然而,三人還未喘口氣,就有幾個衙役不甘示弱的跳了上來,他們手中的利刃反射出寒光,直直照的三人心中發毛。
“飛鼠,你帶著鏡兒先走。我拖他們一會兒。”落雪對著飛鼠輕聲說道。同時手伸向懷中,悄悄將匕首拔出。
“老大……”飛鼠欲言又止,心中愧疚不止,都是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