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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座,眼睜睜地看著銀月換走夫人。在新婚那日,又將夫人放入地道里,害得她如今生死未卜。這個人,你也不會陌生。”說完,意揚拍拍手,一個瘦小的男子被帶了進來。

“男人婆。”男子掃了眼前面的人,在看到鏡兒後,不由得高興的喊了起來。

鏡兒不安地看著被帶進來的飛鼠,其實落雪被換走的那日,她並不是故意放縱銀月那樣做的。那日,她見意揚離開,於是便偷偷進了地牢,救出了飛鼠並放他離開。然而,待她回去後,銀月已經換走了夫人並偽裝成夫人的樣子。在日後的相處中,鏡兒不是沒有感到那個假夫人的不對勁,可她在暗月教生活了十幾年,也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於是,她保持了沉默,除了那次給意揚的一點兒提示外。至於將落雪放入暗道裡的事,說實話,她並不知道那床的下面是條地道,更不想會有人從那地道里帶走落雪。哎,人算始終不如天算啊。

鏡兒給了飛鼠一個勿再說話的眼神,可後者還是大咧咧地說了起來:“男人婆,你把我扔在那個鬼院子裡真是害死我了。那地方沒有水,沒有食物,我餓著肚子出來,卻又被你這主子抓回來。喂,別捆得那麼緊嗎,好歹給我點東西吃,我可是好久沒吃過飽飯了。”飛鼠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意揚不耐煩的將飛鼠推到地下,並從懷中掏出三個瓶子,對著鏡兒說道:“這三個瓶子,其中兩瓶添了藥粉,你可以從中選一瓶喝下去。此後你是生是死,都與我暗月教無關。”

冥執聞言,筆直的身子彷彿顫抖了一下,他那混濁的雙眼,偷偷地打量起那三隻瓶子。而鏡兒望了望意揚,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瓶子,眼中閃爍著清亮的光澤,她緩緩走到意揚的腳邊,雙膝跪道:“主人在上,飛鷹曾宣誓生死效忠主人,主人要飛鷹是生是死,全看主人一句話。今日莫說兩瓶毒藥,就是二十瓶,飛鷹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只是,主人可否看在飛鷹為主人出生入死十幾年的份兒上,放了我爺爺與飛鼠?”

意揚的眼盯著鏡兒,深邃的眼中埋藏著他內心的情感。鏡兒伸出手,從意揚手中拿過了一個瓶子,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男人婆,你,你快吐出來。”飛鼠見狀,急忙大喊道。他倒在地上,礙於被綁住的手腳,只得匍匐著靠向鏡兒。

鏡兒的身體緩緩倒了下去,她望向意揚,竟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終於結束了,她對意揚十幾年的執著,爺爺與意揚母子的愛恨情仇,就在她逝去的瞬間消散了吧。

冥執筆直的身體再也坐不住了,他踉踉蹌蹌地走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鏡兒的身體。這個孫女,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當初,他將她安插在意揚那裡,為的就是看住意揚,誰想,她竟然做了意揚的暗衛,甚至成了他的首席殺手。如今,她竟為救自己而死,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傻呢。

“哈哈哈。”冥執發出一陣兒大笑,淒厲的笑聲在地牢裡迴盪著,如同噩夢曲。他錯了,錯了,想自己機關算盡,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連唯一的親人都不在這世上,他爭來爭去,又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裡,冥執倒是釋然了。他看向意揚身旁的婉清,低喃道:“倒是扯平了。”隨即伸手打向自己的天靈蓋。一代長老,就這樣孤獨的倒在了地牢中。

意揚冷眼看著冥執的屍體,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而飛鼠則爬到鏡兒的身旁,正要為她大哭一場時,幾個大漢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抬起鏡兒與他的身體,齊齊向外走去。

待他們轉了幾個彎兒後,飛鼠與鏡兒被塞上了輛馬車。那馬車被封的嚴嚴實實,其中一個大漢狠狠刺了一下馬身,受了刺激的馬兒嘶鳴著,駕著馬車呼呼地向著山外駛去。在走了一段兒後,馬車停下了,飛鼠已經解開了身上捆綁的繩子,他掀開簾子向外面一看,只見外面是一片秀美的山林,下面是一片墨綠的草地,馬兒已經低頭大快朵頤了,唯獨不見了駕車的人。飛鼠顧不得狐疑,他抱起鏡兒是身體,抹了把眼淚道:“男人婆,你真夠仗義。你放心,我飛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一定會厚葬你的。”

聽了這話,鏡兒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她被放到了地上。飛鼠用衣服擦了把眼淚,急忙就地挖起坑來。想當初,這個男人婆把自己藏到林子裡,可他醒來後,卻被意揚的手下抓到。關在牢中的那些日子,若不是男人婆暗暗關照他,恐怕他是挨不過多久的。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竟然要拿他祭兇獸。上古四凶獸啊,被他們吃掉的人會永不得超生的。想到這裡,他的身上仍起出雞皮疙瘩。如果不是男人婆放走了他,他已經在兇獸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