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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侍在師父與意揚的身邊,恐怕她已如當年那些和她一起入教的女孩子一樣,芳蹤渺渺無處可尋了。

而她的揚哥哥,雖然他早已被選為暗之祭司,但她看得出,他對暗月教已然深惡痛絕。由於教中的事務一直由教主與四大長老把持,他那個祭司幾乎就是名存實亡,受的欺負一點都不比外人少。還記得他每次受刑時眼中噴出的怒火,那在瞬間便立刻熄滅,卻也能在瞬間將眾人燒得灰飛煙滅的怒火,至今還讓她悸動不已。教主怕是早就覺察到了意揚的心思,故找了藉口將她安插在他的身旁,以觀察他的異動。然而這些年來,她對他早已萌生出了感情,她不忍,也不願去傷害他,更別說檢舉他了。所以,當意揚在悄悄佈置他的勢力時,她選擇了對師父的沉默;當意揚與南詔國內的某勢力密切來往時,她睜隻眼閉隻眼視而不見。終於有一天,當紙裡包不住火的時候,師父的懲罰也就到了。

銀月的眼淚,再次洶湧的流下,她忘不了,當她喝下那碗清茶時,嘴中徘徊的苦澀。那是幻神散的味道,她親手調製的幻神散,味道自然是不會忘記的。師父啊,你餵我這些藥,可是提醒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已沒有力氣去想,身體如火燒般難受,眼皮彷彿被什麼壓著,竟怎麼也睜不開。朦朧中,眼前恍惚有個人影在閃動,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額頭。他的臉,怎麼就那麼像揚哥哥?

“揚哥哥。”銀月低聲呻吟道,她身體裡的火,已經快把她燒死了。她扭動起身體,緊緊抱住了“意揚”。“意揚”一愣,本能的想推開她,可沒想到,她的身體竟覆了上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她撫著“意揚”的臉,心中非常滿足。

那一夜,似乎下了不小的雨,以至於第二天,房門外落滿了被雨打蔫了的山茶花的花瓣。

在素雅的山茶花香中,她緩緩醒了過來。她的頭還在微微的痛著,而身下更是痠痛無比,一動便牽發全身。

一隻大手出乎意料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輕的彈著。銀月大驚,她看向自己身旁,竟躺著一個赤裸的少年,可他卻不是揚哥哥。那少年睜開眼,詭異的看向她,看的她渾身顫慄不止。

“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染指本姑娘。”銀月抱起被子捂住胸前,踉蹌的下了床。

“姑娘。”少年不屑的哼了一聲:“昨夜就不是了。而且昨夜,是某人勾引我在先吧。”

“淫賊。”銀月怒罵道,她掏出自己的獨門暗器,想都不想就像他發了過去。

少年不慌不忙的拿起床上的被子,在空中甩了一甩,再落下時,被子上沾滿了她發出的銀針。

“還有什麼新奇的招數,儘管使出來。”少年淡淡說道,眼中卻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銀月哆嗦著走到了櫃檯前,摸索出一包藥粉,那正是幾日前她從意揚那裡得到的——化骨噬心粉,只要在人的面板上撒上一丁點,那他將迅速化為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看到了銀月眼中的陰狠,少年竟無所謂的笑了,他披上了件袍子,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絲毫不在意前胸赤裸的露出。

“我們連夫妻都做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又何必那麼決絕。”少年不知何時閃到了銀月的身邊,抓住了她那隻握住藥粉的手,似笑非笑道:“玩火終是要自焚的。”

就在此時,銀月的房門被人狠狠的踹開了。她驚恐的看到,意揚直直的站在門口,白鬼面具下的眼神是那樣的可怕。意揚直直的盯了她一小會兒,隨即看了看她身邊的少年,話也不說的走了出去。

“揚哥哥,不,聽我解釋……”銀月踉蹌著想要追上去,可痠痛的身體卻由不得她。意揚卻大步流星的走開了,彷彿不想沾染晦氣般。

“你的心上人,對你不怎麼樣嗎。”少年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並且輕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跟他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滾開。”銀月用盡了力氣推開他,自己則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風吹來,幾片山茶花的花瓣伴著雨絲隨風飄進,那嫣紅的模樣,竟不似昨日。昨日,昨日,她痛苦的抱住了頭,眼直愣愣的看向了那碗沒有喝完的茶。

少年終是離開了房間,沒有回頭的走了。從此,他便成了她與揚哥哥之間的一個刀疤,儘管她刻意不去碰觸,可一到雨天,便會痛癢難忍。每當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就好恨。即便躺在床鋪上,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然而,那個人卻始終陰魂不散。她不明白,自己已經給了他,他為什麼還要糾纏於自己呢?那日在總壇,他偷偷的從冥執的手下將她救下,甚至還渡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