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西平待了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聞到邊關的異常?南詔國的太子,在天朝眾多佳麗中,為何只選擇蘇冰兒?”不知不覺間,風的身形來到了落雪的床前,那隻捂著胸口的手轉而掐住落雪的脖子,屋子中迴盪著他的怒氣:“說啊,郡主,除了你們,到底還有誰,還有誰參與了謀反?”
就在落雪被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時,一個穩健的聲音響起:“殿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先聽聽這位姑娘的說法再判決也不遲。”
宇文德風聞言,鬆開了對落雪的鉗制,冷眼看向來人:“原來是上官將軍,這幾日路程還順利吧。只是,將軍何等尊貴的人物,您既然進來,怎麼就沒人通報一聲。” 說罷,他的利眼掃向門口的那顆顫抖的腦袋,那人跪在門邊,早已戰戰兢兢,如今更是一派不安,生恐主子一個不滿意把他給“咔嚓”了。
上官靜浩從容的做輯道:“末將一心牽掛殿下的身體,聽說殿下正在審問蘇家之女,末將擔心不過,便前來檢視。碰巧聽到房間中有異樣的聲音傳來,末將憂心殿下的安危,一時心急便闖了進來。還望殿下恕罪。”
宇文德風聞言,臉上的表情化作一陣春風,他急忙上前扶起上官靜浩,微笑著說道:“將軍對本王的好,本王自然記得。可惜,此女卻屢次對本王無禮。暫且不論她是罪臣之女,今日,本王便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上官靜浩邊聽邊點頭應承著,聽完後,他轉頭看了看落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拱手說道:“殿下說的是,此女確實罪過深重。按照規矩,應當仗刑才可解恨。只是,我們現身處西平,還不宜打草驚蛇。”
宇文德風的臉上仍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既然將軍這樣說,那本王也就看著將軍的面子上,暫時不追究此女。”他順勢咳嗽了一陣:“將軍,外面的情勢如何?”
“西平城內已被鄭量全部控制。現在,城門那邊把守的很嚴,而且,末將來的時候,城中正在大肆搜捕昨夜潛入鄭府偷盜的人。外傳府中丟了什麼寶貝,只怕其中有蹊蹺。”
宇文德風“嗯”了一聲,他瞥了一眼落雪,隨即說道:“將軍想必已經有部署了吧。鄭量的事情,是一定要處理的。對了,南詔那邊有什麼異動嗎?”
上官靜浩垂了垂眼皮:“暫時還沒有。”
宇文德風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咳嗽著陸陸續續地說道:“好,那……就有勞上官將軍了。以後,小王還要仰仗將軍的地方很多……”接著,便是上官靜浩的一番謙辭,落雪也無心再繼續聽下去,她摸著脖子,同時打量這這個屋子,暗暗尋思該怎樣離開這裡。儘管這是在西平的土地上,但跟著這些人還不如跟著段清雲。儘管段清雲脾氣很暴躁,有時還很任性,但跟在他身邊,她很安心。可是現在身邊的這些人,她根本就無法看透,她也不想參與到他們的陰謀與陽謀之中,她只想和家人生活在遠離是非的地方,幸福地過完剩下的半年。
終於,上官靜浩與宇文德風的談話結束了,上官靜浩向宇文德風行禮告辭。然而,落雪總感覺上官靜浩的目光不時地落到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很奇怪。儘管上官靜浩給她一種穩重沉著與威嚴,但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卻帶著慈愛與憐惜,彷彿是一位父親正在慈祥的看著他的女兒。落雪不由得抬起頭,不想目光卻與宇文德風的眼光相遇。風的目光中帶著嚴厲的警告,這讓她的心再次沉了下來。
當上官靜浩走後,宇文德風走向了落雪,語氣中少了份嘲弄,多了些調侃:“我的郡主真是不甘寂寞,怎麼,勾不到少將軍,就想勾老將軍,嗯?”
落雪扭過頭,不去理會他。不想風卻從後面摟住了她,低語道:“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否願意跟我呢?至少,我可以保住你。而且,比起那老傢伙,我應該更佔上風吧。”
落雪抖了抖肩膀,想要擺脫這個登徒子,然而,這樣做的結果是被他禁錮的更緊了。風那溫熱的氣息從脖勁後傳來,吹拂著她的身體一陣酥麻。風的手此時也不安分起來,在落雪的身上到處遊走著。
“放開我。”落雪怒氣地說道,同時極力的擺脫著,宇文德風這個登徒子,除了會佔便宜外就不能留給她一點好印象嗎?
“殿下,藥煎好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曖昧。聽聞此聲,宇文德風緊環著落雪的手臂鬆開了,他收起了一臉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漠然的冰冷。
“好,放進來吧。”風有氣無力地說著,儼然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一個近侍低著頭,端著盤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