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婧瑤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心想,虞馨潔在大冬天的,出門還穿的那麼涼爽。在馬秀荷住院期間,虞馨潔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就沒去醫院照顧馬秀荷。
這會兒,君雪芬本來應該在周家幫忙的,卻晃悠到柳林河邊兒來了。
君雪芬讓她買藥,那就是十幾塊錢的事兒,她即使不樂意,也認了。可是君雪芬做事兒這麼偷懶,又JIAN又狡的。
到時,可讓柳樹坡村的鄉親們,怎麼看待老虞家的人啊?
虞婧瑤壓低了聲音說道:
“堂伯母,我聽大爺爺和堂伯說,你在煊銘伯父家幫忙。那消炎藥我會買給馨潔姐姐的,你還是早些回去幫忙吧。”
君雪芬一聽,連連搖頭了。
她從周家的廚房走出來,就是不想在周家幫忙。大冷天兒的,讓她去幫著殺雞,那得有多難受?
她要是把手凍了,那可就遭罪了。等過些天了,她還得去地裡做農活兒,所以,她得保護好她的雙手,不受凍。
她微微思索了下,說道:“婧瑤,還是我去給馨潔買藥。這大冷天兒的,讓你跑一趟,多累不是?”
她伸出了右手,往虞婧瑤面前一伸,說道:
“借我五十塊錢。”
虞婧瑤也瞧出了君雪芬的心思,那就是個不想幹活兒,跑出來偷懶的人。她從衣兜裡掏出了五十元錢,擱放在了君雪芬手中,意味深長的說道:
“堂伯母,你不回周家幫忙也行。你只要想想馨潔姐姐,在錦城受傷了的那段日子裡,是誰把她接回家,照顧她到康復的就行了。”
像君雪芬這種人,她也不指望君雪芬能報恩了。
但是該說的話,她卻是必須要說給君雪芬聽的。
君雪芬把五十元錢捏在手裡,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諷。說道:“我今天起來的有多早,你知道嗎?”
虞婧瑤側臉看向一邊,懶得理會。
“我天不亮就起床了,這會兒都還感到頭暈呢。我一坐下來,就打盹兒,我才到河邊來的。”君雪芬辯解道。
“去不去幫忙,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和我說。”
虞婧瑤不耐煩的說了句,就轉身離開了。
君雪芬看著手裡的五十元錢,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拿著五十元錢,徑直回家去了。
虞婧瑤漫步到了柳林河邊,就在小賣部附近,遇到了衛生室的醫生,張瀚荃了。
她只見張瀚荃揹著個藥箱,就知道張瀚荃,是去村裡出診了回來的。
柳樹坡村一共有十多個組,村裡的衛生室裡,只有兩個醫生,一個護士。張瀚荃早年在省城的醫大上過學,學的是西醫。
在省城的大醫院工作後,又學了中醫。
後來,張瀚荃帶著老婆和孩子,回到柳樹坡村來行醫了。這一回來,就一直在村裡的衛生室上班了。
另外的一個年輕的醫生,是從逸市的衛校畢業的。小夥子會西醫,不會針灸啥的。所以好多的村民們,都還是願意找張瀚荃,去為他們診治的。
她的祖父虞啟敬還在世時,就和張瀚荃的關係很好。
她微笑著招呼道:
“張伯伯,新年好啊。”
張瀚荃聽後,溫和的笑笑。看著虞婧瑤,問道:
“我聽你的堂伯母說,你回來了。還真沒想到,能在村子裡遇到你呢。”
“呵,我今天過來,是去為周爺爺祝壽的。”虞婧瑤眯眼笑了笑,說道:
“我的堂伯母,她最近去過衛生室啊?”
張瀚荃微微點頭,說道:“你的堂伯母,她昨天下午,就還去衛生室,找我買過消炎藥。”
“額,原來是這樣。”
虞婧瑤佯裝雲淡風輕的說道。
等張瀚荃回到了,位於柳林古石橋I橋頭的衛生室之後。虞婧瑤就站在柳林河邊,欣賞雪景。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座漢白玉古石橋。它宛如橫跨柳林河的,一條彩虹。只是在此刻,它已經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了,看上去,橋身和欄杆,都是雪白色的。
在古石橋的橋頭,立有一塊石碑。刻在石碑上的文字,也被一層薄薄的白雪所覆蓋了……
古石橋名為柳林河古石橋,是柳樹坡村三組,與四組的分界線。它被兩組的村民們,譽為“友誼之橋”了。
兩組的村民們之間,也有不少聯姻的。因此,柳林古石橋還有另一美稱——“姻緣橋”。
據史料記載,柳林古石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