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很擔心啊,不過此刻開弓已無回頭箭,他不也不能去想太多了,不由抱拳說道:“陛下,張繡的叔父已經去世,而張繡本人雖然參加了長安逼宮的事情,可是也是因為他叔父的緣故,他本人對陛下卻是忠誠的。此刻陛下要離開許都,就請陛下將過去的恩怨放心,只有這樣,陛下才能出得了許都。”
顯然王服這話雖然不好聽,可是確實是一個事實。當下天子便談起說道:“天下間如愛卿般忠君愛國的人實在太少了。”
因為事先有了佈置,曹操的人幾乎都被調走,或者被控制起來了,而此刻城裡所有的兵力都集中著,去對付袁紹的人馬,天子逃跑的路線很十分的順利。剛剛出了宮門,便看到有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等候在了宮門外。
“陛下,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要和**嬪妃分開走。你先上這輛馬車,由我的兩位武功絕佳的家丁護送你出城。微臣帶著**眾人,引開曹兵的追殺……”王服當下抱拳對天子說道。
天子看了兩眼身後的眾人,當下又看了王服,發現他的臉上帶著悲壯,很顯然他要帶著其他人引開曹兵,那就以為犧牲……他當下不及多想,然後一把抓住王服的手說道:“一切小心!朕身邊不能少了愛卿這樣的忠臣!”
天子轉身鑽進了普通的馬車裡。馬車上的人朝王服點了點頭,打馬離開了宮門,在這不平靜的許都的深夜裡,馬車朝南門奔去了。
而王服揮手,帶著那些**的嬪妃們,駕著天子的鑾駕,朝另一個方向奔去了。
許都很熱鬧,喊殺聲一片片……
郭嘉站在城門口,看著那輛賓士而來的,普通的馬車,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他揮手示意,讓左右計程車兵去攔住了那輛馬車。
“你們是什麼人?這麼夜了,要到哪裡去?不知道已經關城門了嗎?”負責把守東門計程車兵,迅速將馬車圍了起來。
在車上負責天子安全的兩個家丁相互對看了,一眼,他們發現情形有些不對,因為按理說把守東門的人,應該是黃奎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人,見到他們來,應該是會很默契地開啟城門。
恩?難道他們沒有看到車上懸掛的白色布條嗎?
“我們是王大人家的家丁,王大人家的管家的父母剛剛在鄉下去世了,如今我們正送王大人家的公子回鄉給老人奔喪!幾位官爺,能否行個方便呢?”其中一位家丁陪著笑臉說道。很顯然,可是他的手已經隱藏在寬大的衣袖當中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衣袖裡劃出來,落到了他的手裡,要是有什麼不對,他馬上動手。
“我管你王大人,還是李大人,沒有曹丞相的手令,就是陛下來了,這城門也不能開。”那個守門的將軍嗤之以鼻說道。
在馬車裡的天子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罵出來,可是此刻他只能忍著。
“幾位就行行善心……這些是給幾位大哥吃宵夜的……”那個家丁笑著從衣袖裡掏出幾塊碎銀子,躬身塞到了那個守門的將軍的手裡。
那個守門的將軍,一把將銀子打掉,然後說道:“想賄賂本將軍……我看這裡面肯定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兄弟們,給我搜……”
一揮手,十幾個士兵湧了上來。
二個家丁見情形不對,當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匕首,迎了上去,一匕首一個人……
在城樓上的郭嘉冷笑,然後揮手示意,早就埋伏好在城牆上的弓箭手,嗖嗖地放箭射了下去。
眼見無數的箭雨飛來,那兩位家丁,當下殺了人之後,便各自奪了一把守城將士的鋼刀,揮刀掃掉了飛來的箭矢。很明顯,城上的人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因此弓箭手的箭矢雖然密集,可是沒有一根是射向馬車的。
而這個時候,躲在黑暗當中的某個人,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他手中拿起了一把弓,搭起了一支箭,這支箭的箭身上還刻著幾個字“丞相府”,弓拉滿了,嗖地一聲,這支隱藏在黑暗裡的箭射進了馬車裡。
馬車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可惜城頭上,和馬車外的打鬥聲實在太熱鬧了,沒有人能聽的了馬車裡的呻吟。
“死了嗎?”
只要中箭,肯定會死,因為箭頭上抹了見血封侯的毒藥。這樣子,才不會讓你太痛苦。殘忍兩個字,浮現在射箭者的腦中。
那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轉而化作淡淡的悲傷,或者這個時代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吧!
那個黑影轉眼間消失在這黑暗的夜空裡,彷彿他不曾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