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碰碗,然後說道。他說完了之後仰天便將那碗酒喝光。
一碗下肚,張飛與林若都沒有變色。
兩碗下肚,三碗下肚,……眾人一時間不由屏住呼吸看向張飛與林若兩個人。
“第幾碗了?”張飛放下碗後,看向林若問道,張飛覺得此刻自己似乎有些暈呼呼了,不過他看林若,卻發現林若的臉色如常。
“第九碗了。三將軍可還要喝?”林若微笑地看向張飛問道。
“要喝,怎麼不要喝?”張飛當下說道。
“林先生,人都說先生詩詞優美,先生的《祝酒詩》與《將進酒》兩首詩,可以算得上是酒中名句,不如先生今日也來吟一首詩如何?”這個時候糜竺呵呵地笑著看向林若說道。他不相信,喝了那麼多酒的林若還能吟出像樣的詩句,一旦林若吟不出來,那麼便是林若輸了。
誰知道林若一聽,當下說道:“好!那我便來吟詩一首。”
他走到了大廳的正中央,拔出身上隨身攜帶的佩劍,舞動起劍來。
“千杯佳釀宴賓客,十里酒香朋滿座。酒醉酒醒我自知,為求知己窮碧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此間一樽酒,能解世間空寂寞。”
林若這首詩篡改了北宋歐陽修的《春日西湖寄謝法曹韻》而成的,可是卻能體現出此刻林若的心情。
“好詩,好劍法……”眾人聽了之後不由說道。
劉備當下也暗暗稱奇,轉臉看向旁邊的嚴新,卻發現嚴新竟然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淚水。看來,林若的這首詩也是嚴新心中的感觸。
“來,再喝!”林若當下走向張飛說道。
“喝!”
又一碗下肚。
“……三將軍……”
張飛啪地一聲,倒在地上了。
林若哈哈地笑起來拍了拍張飛的肩膀說道:“你輸了……”他自己說完,也倒地了。
“來人,送三將軍和林先生到客房去休息。”劉備見狀不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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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備剛剛起身,便見到陳登等人早就在床邊候著了。
“元龍,怎麼了?”
“啟稟主公,林先生和軍師都不見了。”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等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林先生不見了,我便去找軍師,發現軍師也不見了。”
劉備當下明白過來,感情昨天那頓酒是嚴新與林若兩個人合謀的,目的就是讓眾人大醉,然後他好與林若離開去。
可是為何他要離開自己?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嗎?可是昨天晚上酒宴上,他明明就說了,自己對他有知遇之恩,可是此刻為何要離開自己呢?
劉備疑惑了。嚴新,你到底葫蘆裡買了什麼藥?
後記
四匹駿馬並駕齊驅,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長長的商隊,在開闊的十里長亭外,其中兩個人正在執酒道別。
“煥之,這幾日多謝你了,倘若沒有你扮成嚴新的樣子,我只怕是瞞不住徐州眾人呢!”林若微笑地看向李新說道。
“主公,你這次去壽春要多加小心,袁術這個人心胸狹隘,嫉賢妒能。”李新當下忍不住說道。
“煥之,你放心,一切我自有分寸。”林若拍了拍李新的肩膀說道,“煥之,聰兒和伶兒拜託你了。”
“主公……”李新聽到這話,心裡不由黯然,好一會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孩子們的。主公,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你說就是了。”林若聽了之後笑著問道。
“你也該找個夫人了。”
“呵呵,這樣吧!煥之,你若能娶妻,我便娶妻。你該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林若當下拍了拍李新的肩膀說道。
“主公,我都年近半百了,即便是娶妻了……也是誤人家姑娘終生,你卻有大好年華,不該為一個女人而廢人倫啊。”
“……你還說我,雲兒起碼給我留下了兩個孩子,你呢?你身邊可是沒有一個親人。你也該好好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情了。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林若當下白了李新兩眼,然後正色說道。
“看來我是說不過主公,也罷!主公,我們就此分別吧!”李新搖了搖頭說道。
“煥之,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