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說道:“言心莫怪,昱是多次聽奉孝對言心的容貌讚賞有佳,今日看到先生這個容貌,難免有些吃驚。才出言冒犯的。”
林若搖了搖手說道:“我這酒鬼二哥喝醉酒的時候,就喜歡亂說。呵呵,仲德你習慣就好。莫要當真了。”讓你在別人面前亂說,我好好詆譭你一翻。
程昱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其實他還是懷疑林若的容貌的真假的,不過懷疑歸懷疑,可是他拿出證據,要知道,林若的臉起來真實得不能再真實,根本不像是戴了面具的。除非林若是狐仙,能變化容貌,否則程昱還真的不知道林若的容貌為什麼會改變。莫非真的是郭嘉說的話是騙自己的?
“言心,莫怪仲德他沒見過先生,以為先生才貌同樣出眾,因此才有這樣一言的。”曹操見場面陷入了僵局,不由出面圓場說道。
“無事無事,我早習慣了別人的目光了。對了,曹公今日喚在下前來,所謂何事?”林若當下不以為意地搖手說道。他心裡卻鬆了口氣,終於騙過去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會易容術這樣的事情,否則以後自己逃跑不是難上加難嗎?
“先生請坐。”曹操抬手示意林若坐下來說道。
林若微微欠身施禮,便到旁邊坐下來了。
“今日請先生來此,是想請教先生破敵之策的。”曹操示意左右給林若上茶,然後看向林若一臉恭敬地說道。
林若喝了一口茶後,摸了摸自己那兩撇鬍子,略有所思地說道:“曹公,張月敗走,必然會退回任城,任城如今有三十多萬的黃巾反賊,雖然絕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可是跟隨張月和管亥兩個人逃走的黃巾反賊精壯,將近萬人,加上任城的黃巾反賊,其勢力可謂浩大。我聽說,鎮守任城的黃巾反賊的叫做張燕,其人的才華堪稱一個將才,其手底下有五千黑山軍,個個驍勇善戰,武器和裝備精良,不必張月手底下的那些烏合之眾,曹公和他們對敵起來,只怕會吃虧。”
曹操知道張燕的厲害,聽林若這樣說,不由地點了點頭問道:“那先生可有良策?”
“呵呵,良策談不上,不過小小的計謀還是有一個的。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曹公可還記得在下曾經說過,黃巾反賊其勢雖然浩大,可是因為沒有城池進行生產,因此他們輜重糧草都是靠掠奪而來的。而如今才七月,離收穫的季節還有月餘,單靠掠奪附近村鎮的百姓,只怕是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倘若張燕帶人來攻擊我們,我們只需要派出騎兵,晝夜不停地襲擊他們,以奇襲,不斷地擾亂他們的後方,斷了他們的糧草,他們必然會亂,到時候我們再分而破之,就可大獲全勝了。”
林若的話剛說完,眾人不由地點了點頭。
卻只有程昱一直在皺眉頭,他好一會說道:“言心的計謀雖然好,可是張燕手下也有五百騎兵,這五百騎兵雖然輸給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可是不容小視。我們倘若以騎兵襲擊,遇到張燕用騎兵攔擊,輸贏未可知也!”
林若聽了之後微微一笑說道:“仲德所言有理。可是我們不一定要和他們的五百黑騎兵硬碰硬。黃帝風后《握奇經》曾言:‘遊軍之形,乍動乍靜,避實擊虛,視贏撓盛,結陳趨地,斷繞四經。’”
程昱聽了之後思索了一下當下說道:“若是如此,定可破黑山軍。只是這何時該動,何時該靜,卻要領兵的將領善於把握。”
荀攸摸著鬍子也認同說道:“避實擊虛,劫走敵人的糧草,斷了敵人的糧,使敵人軍心不穩,再圍剿,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先生果然高明。”
曹操也細細地品讀林若的話,說道:“若是如此,定然能大獲全勝。”
“在下也是紙上談兵,實施起來,確實頗為困難的,還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林若當下搖了搖手說道。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說得好。”曹操當下心裡忍不住讚道,“這話雖然簡單,可是確是一個兵家行兵的策略和方針啊!”
曹操看向林若問道:“先生,你認為何人何時當這擾敵的主帥?”
“這個應該是曹公你自己決定的吧!我一向都是隻說不做的。”
曹操無奈地笑著看向林若,他知道林若對自己有所保留,畢竟自己不是他認同的主公啊!他當下說道:“那操親自率軍偷襲黃巾反賊,言心以為如何?”
“應該可以吧!主帥身先士卒,肯定能激勵士氣。”
眾人也點頭同意。
曹操散帳後,程昱卻留了下來。
曹操看見程昱一臉心事,似乎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