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
袁紹這次倉皇逃竄,身心都疲憊,一到北岸整個人的身體就垮了下來,整日的咳嗽,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了。
他帳下的許多人都不敢說話,只能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的臉色行事。
“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馬?”袁紹看向旁邊的郭圖等人問道。
郭圖當下走出來低下頭說道:“啟稟陛下,這次我們損失了將近十萬人馬,其中馬匹損失了將近一千匹……糧草了輜重損失無數……”
“十萬人馬?”袁紹的臉色不善了,他當下拍著桌案罵道:“曹阿瞞,劉大耳,朕若是將你們二人擒住,一定不會放過去你們的。”
“啟稟陛下……有幽州有急件送到。請陛下過目。”營門外一個小吏跪在外面低聲說道。他說完後,感覺到額頭上的汗珠直往外冒,誰不知道昨天晚上袁紹因為一個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袁紹的酒罈子,袁紹一個生氣將整個軍營裡負責照顧他飲居起食的人全部都給斬了。
“傳上來。”袁紹當下抬手說道,他說完旁邊的總領太監走了過去,將那封信拿了過來遞給了袁紹。
而那個小吏也趁機趕緊退下去了。
袁紹展開信來看,一時之間臉色變得比雷公還要黑上三分。
眾人看到袁紹黑著臉不說話的樣子,都不由膽戰心驚的,紛紛揣測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陛下,是不是幽州有什麼事情?”郭圖問道。
袁紹雖然臉色不善,可是心裡卻明白,若是此刻將幽州之事告訴那麼多人,人多嘴雜,難免會亂了軍心,他當下收住臉上黑漆漆的表情,呵呵地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那公孫康想要朕封他當遼東王,說願意出兵替朕分憂。”
眾人一聽,當下鬆了一口氣。
郭圖當下站出來說道:“陛下,公孫康分明是想借機敲詐陛下,陛下若是如了他的意思,只怕他還會有更多的要求提出來,還請陛下三思。”
沮授也站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可以封那公孫康為遼東王,不過還要下旨讓公孫康送子到鄴城來為官。”
此刻袁紹已經面臨了曹操和劉備兩個大敵,若是公孫康再在背後捅刀子,那麼對於袁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因此利用先穩定公孫康,封他為遼東王,同時讓他將兒子送到鄴城為質。待解決了劉備和曹操問題後,再來解決公孫康的問題,這樣會比較好一點。
“陛下,臣以為那公孫康是有心敲詐陛下,若是陛下就此服輸,那麼就讓公孫康覺得陛下軟弱可欺,到時候,他必然會有更多更大的要求,還請陛下三思。”旁邊的許攸說道。
袁紹當下說道:“朕自有打算。公與,那劉備和曹操那邊有什麼反應?”
“啟稟陛下,那曹操和劉備這幾日在找尋渡船,想要渡河,可是臣按陛下的吩咐,早就將黃河沿岸的渡船全部都徵用了,曹操和劉備若想要找尋渡船,只怕是徒勞無功的。臣在想,他們如今應該正忙著打造渡船,欲過河和陛下決戰。”沮授當下說道。
“陛下不必擔心,那曹操和劉備的糧草本來就不多,如今又得了我們將近十萬的降兵,只怕他們的糧草供應都成問題,短時間內是不會過河來的。”旁邊的許攸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如今陛下只需讓人在沿岸築高臺,壘戰壕,以逸待勞,靜待敵人,當敵人過河過半,再發動進攻,敵人必亂。”
聽到這話,沮授忍不住說道:“許大人,莫要忘記了,那劉備還有投石機這樣厲害的殺器,若是他再用一次火攻來對付我軍,那麼我們駐紮高臺也沒有任何用處。”
聽到沮授這話,袁紹的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親眼看到了劉備用來火攻的燃燒彈,落地開花,火海一片,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燃燒彈燃起的火焰是水澆不滅的。
“陛下,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趁著敵人立足不穩,發動主動攻擊,偷襲敵人的糧草,讓敵人無糧可用,這才是我們決勝的根本。”沮授當下說道。
“偷襲敵人的糧草?”聽到沮授這話,袁紹不由覺得此計可成,當下說道,“此計雖然可行,只是敵人的糧草存放在何處,你如何得知?”
“陛下放心,只要多派斥候稍加時日,臣一定能夠打探的出敵人的糧草存放於何處,屆時再派人偷襲,絕不成問題。”沮授說道,他不相信,如此眾多的糧草存放在何處,他會查探不出來。
“沮大人,那曹孟德和劉備平生最喜歡斷別人的糧道,他自己的糧道如何不會加緊防備別人偷襲?若是沮大人認為可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