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夏侯尚衝了過,看著躺在擔架上,一動也不動的夏侯淵。夏侯淵的臉已經被劃花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如果不是他的身材和夏侯淵相似,而且又穿了夏侯淵的衣服,只怕夏侯尚都不會將眼前這個血人呼為叔父。
夏侯尚跪在了夏侯淵的擔架下,哭泣地看著夏侯淵,一把將夏侯淵抱住。
“軍師,叔父怎麼會這個樣子的?”夏侯尚當下忍不住問道。“這嚴子衿也太狠毒了,就算是俘虜,也不該是這樣虐待的……叔父……叔父,我去替你報仇!”
夏侯尚說著就站起來,拿過旁邊的武器,就要上馬,去找嚴新的麻煩。
“站住,你去哪裡?”曹休喝聲問道。
夏侯尚回頭看著曹休那漆黑的臉色,當下說道:“我去找嚴新報仇!將軍,我叔父被嚴新虐待成這個樣子,我身為他的子侄,不該去替他報仇嗎?”
嚴新?
郭嘉的看到夏侯淵這個樣子,覺得非常的奇怪,嚴新就算是多麼怨恨曹操,也不會將夏侯淵弄出這個樣子,夏侯淵這個樣子分別就算一個心裡變態,甚至怨恨的人才做出來的。嚴新不會是這樣的人。
突然間郭嘉想到了什麼,他看向夏侯尚說道:“小,你仔細地看看,這擔架上的人可真的是夏侯將軍嗎?”
夏侯尚擦著眼淚,看了看說道:“這自然是叔父了,雖然面容被毀了,可是身型,衣服都是叔父的,侄兒不會弄錯的。”
“不,你仔細地想想,夏侯將軍身上有什麼和別人不同的地方?這人可能不是夏侯將軍。可能是嚴新讓人冒充的。”郭嘉看向夏侯尚說道。
夏侯尚聽到郭嘉這話,當下停止了哭泣,仔細地想了起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記得我爹說過,小時候,叔父和我爹曾經在一場大火中逃出來,叔父和爹的身上肯定都有燒傷的,只要開啟衣服看看這個人的身上是不是有燒傷的傷痕就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叔父了。”
聽到夏侯尚這話,郭嘉當下馬上讓人小心地除去擔架上的那個夏侯淵身上的衣服。
當衣服除開了之後,發現這個人的身上雖然多處刀傷,可是身上卻沒有絲毫被火灼傷過的痕跡。
“啊……果然不是夏侯將軍!”郭嘉當下說道。
“不是叔父!”夏侯尚也歡喜地說道,“軍師,那叔父去哪裡?”
郭嘉聽到夏侯尚這話,不由沉默了,突然間他想到什麼,當下說道:“趕緊趕回葭萌關,遲了就來不及了。”
“軍師,發生什麼事了?”
“路上再說!速速趕回葭萌關。”郭嘉再一次說道。
眾人一聽,也顧不得多問了,一個個躍身上馬,朝葭萌關奔襲而去。
這個時候,在林若的軍營裡,林若正清點這次的戰況如何。
“軍師清點出來了,我軍這次戰死將近兩千人。被燒燬營帳無數,糧草幾乎全部被焚燒殆盡,如今我軍只有兩天的糧草了。”副將當下躬身說道。
林若黑著臉,他已經下令要保護好糧草了,可是郭嘉還是使用了詭計支開了糧草附近是士兵,燒燬了自己的軍糧,雖然自己本來是想要這樣子,讓郭嘉救出假冒的夏侯淵,好讓郭嘉放心。
林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全軍丟下一切能丟的東西,急速趕赴葭萌關。”
“是!”左右應聲說道。
在馬車上,陸遜多次想要問林若問題,可是看到林若一臉的陰鬱,也不好多說話,只能靜靜地坐著馬車上。
也不知道賀齊他們得手了沒有。
話分兩頭,卻說今天早上曹軍來襲之前,林若就讓人放出了孔明燈。
而躲在軍營外的一處小山上的賀齊看到了孔明燈後,當下帶著被林若虐待得奄奄一息的夏侯淵從軍營裡悄悄地朝葭萌關出發了。
黃蓋率著幾百人馬緊跟其後。
就像是黃蓋率著人馬要追殺賀齊的人馬一樣。
天空剛剛亮,關上士兵換好了崗哨後,其中一個士兵打著哈欠,然後抬眼望去,遠遠的就看到東西向這邊移動。
他定睛看了看,果然是一隊人馬正朝這裡運動過來。
“將軍,你看,前面有一支軍隊打著夏侯將軍的旗號的軍隊!”守城計程車兵,遠遠就看到了一支軍隊朝葭萌關奔赴而來,當下忍不住對身邊的張魯說道。
張魯一聽抬頭望過去,只見在關口不遠處,正有一隊人馬抬著一個擔架朝這裡奔,他們一個個狼狽之極,身上的盔甲雖然還看得出是曹軍的盔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