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把嚴新的手放回被子,然後給他蓋上被子,搖頭走到了一邊,久久不說話。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急了,紛紛都看著張機。
“老朽方才替軍師診脈,發現軍師的心律非常的混亂,軍師的心肺不好。這個病是與生俱來的,這個病在不發病的時候,就是身體虛弱,臉色蒼白,若是發病……老朽也無能為力。軍師的病,老朽治不好。”張機最後一臉慚愧地看到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嚴新,然後無奈地說道。開始他見到嚴新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嚴新的身體是有隱疾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嚴重的心臟病。
聽到這話,還被困在籠子裡的郭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哈哈……果然是智者夭壽!哈哈……嚴新,這個天下第一的智者,竟然快要病死了。周大都督,你是不是感到很高興啊?他死了,那麼劉備身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聰明瞭。你就可以成為劉備身邊的左膀右臂了。你也不用那麼費力氣除掉嚴新了……”
“你給我閉嘴!”周瑜憤怒了,他站起身來恨恨地看向郭淮,然後對左右說道,“把他給我抬出去。”
左右護衛聽了,之後當下把裝著郭淮的鐵籠子給抬了出去。
在籠子裡的郭淮放肆地笑著說道:“周瑜,你生氣了……你也別高興太早,那嚴新還有一個師兄呢?林若可是比他的師弟厲害許多,如今林若跑到荊北去了,弄不好,就兵不血刃地將整個荊北送給劉備,到時候……你還是做不成劉備帳下的第一人!周瑜……小兒,你空設計了……”
隨著郭淮被抬下去,越來越遠,在場的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周瑜做了什麼對不起嚴新的事情,知道的人都很憤恨這個死到臨頭的郭淮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周瑜潑髒水。
聽著那郭淮莫名其妙的話,張飛一臉不明白地看向周瑜說道:“周都督,這個刺客他說什麼?什麼設計……”
“張將軍,這是郭淮被軍師擒住,故意使出的詭計。他想要破壞大都督和軍師之間的感情,想要離間我們,分化我們。”陸遜看向張飛說道。
張飛一聽當下馬上罵道:“這廝死到臨頭,還那麼狡猾。等俺去一矛將他刺死。”張飛說著就要出去將那個郭淮刺死,卻被進門的袁渙、張昭等人撞個正著。
“三將軍……你要去哪裡?”他們看到張飛一臉怒氣地走出去,忍不住叫道。
“俺去將那個刺客殺了。”張飛說道。
“三將軍……等一下。”周瑜叫道,“三將軍,軍師如今病成這樣,我們還是先想想該如何是好吧!”
張機這個時候,把藥方寫出來了,交給旁邊的小廝,然後又吩咐該如何煎藥,最後站起身來,一臉愧色地看向眾人抱拳說道:“諸位大人,老朽醫術不精。軍師的病,老朽無能為力,慚愧得很,諸位,老朽告辭了!”
看著張機揹著藥箱離去,袁渙和張昭都愣住了。他們都是見識過張機醫術的人,若是連他都治不好軍師的病,那麼還有誰能治得好軍師的病?
等等……軍師……按計劃,不是八荒在裝成軍師吸引刺客嗎?
眾人看到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嚴新,一時間都愣住了。這裝成軍師,也裝得太像了,不僅容貌像,就連生病也裝得像,就連張機這樣的神醫也看不出來,這是怎麼做到的?或者,那個張機已經和軍師暗通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八荒進來了。
大家看到管家八荒,一臉神色陰鬱地走進了,都愣住了。管家在這裡,那麼在床上的就不是管家了……
不一會兒,黃敘和呂蒙也從外面進來了。他們兩個一進門,就發現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十分的詭異。
“你們怎麼了?”黃敘看到眾人這個模樣,忍不住說道,“刺客不是抓住了嗎?怎麼大家的臉色都那麼奇怪?”
“大都督,難道刺客跑了?”呂蒙看向周瑜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八荒看向左右的下人,揮手示意他們都退出去,讓他們把門關上,然後一臉嚴肅地看向眾人。
眾人也看著他。也就在這個時候,黃敘和呂蒙發現躺在床上的嚴新,不由愣住了。莫非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真的是軍師?黃敘看向陸遜,陸遜也看向黃敘,可是在對方的眼中都得不到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
“方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飛終於忍不住了,盯著八荒看,他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你裝成軍師的樣子的嗎?為何……為何……”
“三將軍,大都督,請恕罪。軍師並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