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冷靜的理智告訴他,要想殺嚴新實在太難了。除非嚴新自己跑出來,讓他殺,否則就憑自己,要硬闖進軍師府殺人,那分明就是去送死的。為此,他要阻止這個傻女人去報仇,去送死。就算是報仇,也該自己去。為了她,冒一次險,還是值得的。
貂蟬聽到郭淮這樣說,當下忍不住也笑了,可是她的笑容轉瞬即逝,她說道:“若不是嚴新,奉先和我們也不會分開……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
“秀兒,你還想著呂布?”聽到貂蟬這話,郭淮忍不住說道。
這個時候貂蟬才知道失言了。她連忙說:“沒有,沒有……吃飯吧!飯菜多涼了。”
聽到貂蟬這話,郭淮笑了。
不得不說,身為一個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就會毫不猶豫地為這個所愛的女人去做任何事情,那怕這件事情前面危險重重,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往前衝。這就是一個血性的男人該有的。
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做任何事情,前提是哪個男人真是深愛這個女人。
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吃完了這頓飯,在吃飯的時候,貂蟬曾經有幾次欲言又止的,郭淮看在眼裡卻記在心裡。
這頓飯的味道很好,不得不說,貂蟬看起來不僅容貌俊美,而且廚藝也是一流的。若是以後每天,能吃到這樣的飯菜,自己一定會很幸福的。
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郭淮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母親,從他記事起,自己的父親郭就常年領兵征戰在外,可是每天母親都會做好了一桌菜,從黃昏一直等到天黑,確定父親不再回來了,才會允許兒女們吃飯。吃晚飯後,母親坐在燈下,拿著針線一針一線地縫補著衣服,都會做得很晚。那個時候年幼,不懂母親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要那麼晚才睡覺,如今回想起來,是在等父親吧!
母親是在等父親,她擔心父親晚上歸來,沒人開門。
後來父親的官越做越大,家裡的房子越來越大,傭人也越來越多,可是母親在父親回來的日子,依然會親自下廚給父親做幾個可口的小菜……
那些日子如今回想起來,讓人覺得既平淡又溫馨。
吃過晚飯後,貂蟬收拾碗筷進了廚房,而郭淮卻盯著自己手中的泰阿劍發呆。父親將劍交給哥哥到時候,自己也在場。當時父親說過,這把劍是一把威道之間,只有帝王之象王者,在身處逆境當中佩戴此劍才能完全顯示出此劍的威力。
自己身為這把劍的守護者,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這把劍,如今找到了,並不意味著就完成了使命。護劍家族的使命是要替這把劍找到一個合適的主人,將這把劍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可是若是這把劍尋到了主人……那麼就意味著,自己要永遠跟隨著這把劍的主人了。這是護劍家族的使命……若是沒有她,或者自己不會有這樣的痛苦。在家族的使命,和自己的女人過平凡的生活當中,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貂蟬走了出來,看著郭淮拿著劍在看,忍不住說道:“河豚,你怎麼了?為什麼盯著這把劍在看?”
“秀兒,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郭淮抬頭看下貂蟬說道。
貂蟬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關於泰阿的?”
郭淮點了點頭,他說道:“如今亂世,我們護劍家族的任務就是在這亂世當中,為這把名劍找一位能和他匹配的主人。這是我們的家族的使命……”
貂蟬知道郭淮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她的心不由覺得冷了,剛才還說要和自己找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長相廝守,轉眼間又說要完成家族使命。男人啊……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們呢?
“秀兒,你別誤會……我並非要貪圖什麼榮華富貴,能和自己心愛的人過一輩子,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我打算找到這個人,把劍送到他的手裡,然後我們兩個就離開。你覺得怎麼樣?”郭淮看得出貂蟬心中想什麼,當下馬上放下手中的劍,走到貂蟬的面前說道。他很害怕貂蟬將他和呂布歸為同一類人。
貂蟬微微一笑,抬起頭來說道:“妾身本是王司徒府中的一個歌姬,蒙司徒錯愛收為義女,原以為可以在司徒腳下承歡,卻沒想到****當道,為救義父,也為救天下百姓,我受命於義父使美人計讓董卓呂布兩父子反目成仇。在天下看來,妾身就是一個禍水……如今蒙郭公子看重,妾身又豈敢不知恩圖報呢?”
“秀兒,你說什麼?”郭淮聽到貂蟬這話,心裡不由隱隱作痛,忍不住說道。
“郭公子,救了小女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