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林若雖然是一塊美玉,可是他光華逼人,年紀尚小,若是如今就讓他當了這南郡的太守,不僅會讓那些世家子弟不服,只怕還會讓他生出驕縱的性子出來。所謂刀太快了,也很容易缺口!主公要三思而行啊!”蒯良忍不住說道。
事實上他確實也不願意這南郡太守的位置落在林若的手裡,第一林若畢竟還是一個商人出身,在古代,商人的地位是最為低賤的,即便林若娶了劉表的女兒,進入了官場,可是時間短,根本就洗不清林若是商人這個身份。
第二就是蒯良發現劉表有意要消弱這世家的勢力,這對蒯良這個世家首領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劉表成熟起來了,自己的家族所得到的權利就會越來越少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劉表如今這樣做了,只怕會引得荊州世家集體反對,到時候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了。劉表在荊州畢竟只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時間裡雖然荊州被治理得井井有條,可是世家的勢力絕對超過劉表的影響力。
第四南郡的治是江陵,江陵是荊州的最為繁華的,也是荊州錢糧所在之地,所有的世家都盯著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眾人的焦點,將林若放在這裡,那種目光之下,想想就可以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如此四條,林若絕不合適為南郡的太守。
劉表再一次沉默了。
這個時候,一隻白鷺落在了遠處的稻田,伸著長長的嘴巴,在天理啄食田裡的小魚兒。這畫面十分的寧靜,寧靜得如同一個畫在宣紙國華上的唯美的春日出遊圖。
最後蒯良還是忍不住將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願望說出來,這也算是盡了臣子的心了,他抱拳說道:“主公,如今江東大亂,盜匪橫行,而袁術不過是一具墳墓裡的骷髏,根本不足為懼。況且主公如今荊州兵馬一共一十五萬,水軍六萬,步兵七萬,其餘兩萬是弓兵,兵力充足。而林若又有很大的軍事方面的才華,這是上天賜給主公的良臣啊!主公應當趁此機會,一舉平定江東。這樣就可以佔據長江之險,以成大業!待中原有亂,我們可以揮軍北上,徐州豫州之地,皆可圖之。”
“不可。袁術兵多將廣,而江東匪盜橫行,非短時間可以平定,到時候只怕江東不得,而荊襄之地將轉為他姓了。”劉表一聽連忙搖頭說道。去年孫策死的時候,蒯良已經提過一次,後來林若又說過一次,劉表都沒有答應。如今蒯良舊事重提,劉表更不可能答應了。這荊州變數太大,他不的不防。
蒯良聽了之後不再說話了。
劉表的心裡想些什麼,蒯良心中又豈能沒有數呢?劉表是想安內再擴外,可是如此好的時機失去了,就不會再會了。想到這裡,蒯良無奈地搖了搖頭。
水鏡山莊內。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手裡拿著書卷在看,可是眼睛卻落在了院子外的那盤月季花上了。紅色的月季花,開得十分的燦爛,讓人有一種感慨,生命該盛放的時候就該如同這朵花一般,一定要開到死亡的這一刻。
院子不遠的池塘邊,柳樹上,蟬兒聲聲地叫個不停,彷彿在告訴世人,夏日就要來到了。一個穿著長裙女子挨在樹幹上,仰望著樹枝條上的蟬兒,不知不覺地落淚了。
青年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卷,走了過去,他的腳步聲驚動了那個在思考的女子,那女子轉過頭看到青年,慌忙間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怎麼了?想家了?”青年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的身體可好些了?水鏡先生說了,你的肺不好,你以後莫要再飲許多酒了可好?”
“呵呵,這酒可是好東西。人生再世不過是數十載,多活幾年又有什麼?少活幾年又有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詩你聽過了嗎?”青年忍不住訕笑地說道。
“笑夕陽的詩?”女子有些黯然地說道。林若這剽竊來的詩,如今在士林當中廣為流傳,為林若贏得了不少的知名度。
“是的。”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你上一次不是說,是來找他的嗎?為何如今又不肯見他?”女子忍不住問道。
“他如今在劉表帳下為當陽縣令,又娶了劉表的女兒,如今他可以說是仕途順利吧!我找他做什麼?”青年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女子一臉不明白地看向青年說道:“那你當初來找他做什麼?”
“當初我並不知道他在荊州為官,只是以為他在這裡經營莊園。”青年臉上泛起了不屑之色說道。
女子愣了一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