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見狀趕緊拉住林若的手往外走說道。
林若見狀笑了笑點頭說道:“恩。為兄聽小妹的。”
老闆笑著說道:“公子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林若與小小剛走出首飾店的門口,便看到街上一片混亂。
一輛馬車飛奔地在街上橫衝直撞,將行人和攤點都撞倒在了地上,在馬車內傳來隱約的小女孩的哭聲。而馬車後面追著一群家丁,叫聲叫道:“小姐,小姐……誰可以讓馬車停下來啊……”
小小見狀拉住林若的手說道:“大哥,好像馬車裡有人。”
“看來是拉車的馬受驚了,拉著馬車到處亂撞,這樣下去,肯定會讓馬車車毀人亡的。小小,你站在這裡不動。我去去就來。”林若點頭說道。他說完躍身飛起,一個前空翻,輕巧地落到了那匹受驚的馬的馬背上,然後用掌朝馬頭劈去,頓時那馬悲鳴了一聲,摔得在地上,口頭血沫。
馬車停了下來了。
林若撩開車簾看到車內竟然坐著兩個抱做一團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此刻她們兩個眼帶淚痕,臉色慘白得如同白紙一般。
“小妹妹,馬車停下來了。你們安全了。”林若說完便將車簾放下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趕上了的管家和家丁撩開車簾問道。
車裡好久才傳來小女孩的聲音說道:“沒事,剛才是誰救了我們姐妹二人?我們要去謝謝他。”
“是一個青年救了小姐……恩,人呢?”
第一幕
第一幕。
月光淡淡地照著大地上,風依舊瀰漫著淡淡的月季花的香味。這本該是寧靜的夜,此刻因月色的慘淡,竟然蒙上了濃重的哀愁。
蘭陵王府內,後院。
在夜色之下,一位容貌驚為天人的男子坐在石桌邊,往火盆裡放書信。他望著火盆中燃燒著的書信,收據,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身後樹林,白衣一閃而隱。可是來人的腳步,並未逃出此間主人的耳朵。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他壓低聲音略有嘲笑地問道。
一襲白衣從身後的樹林中一閃而出。果然是他,宇文邕。
“長恭,你這是何苦呢?”
他的臉色如此蒼白,果然是病了,他一向身體很好,怎麼會病成這樣。若我是他,早就走了。齊國若是沒了他,早該亡了。高長恭,為何我們不能成為好友?為何我宇文邕就沒辦法成為你的朋友?
“不勞周王關心,長恭一切還好。”
他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宇文邕真是膽大妄為,竟然裝出使者來齊國,就不怕我嗎?可是我能殺了他嗎?殺了他,只怕齊國再也沒辦法安寧了。如今齊國烏煙瘴氣,只怕將來……哎,自己都快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好?哈哈……你這是自欺欺人。你好什麼?你的那個好弟弟,等下便給你帶來毒酒。你還好嗎?”
他只怕早就知道了吧,否則他不會將府裡上下的奴僕全部遣散了,呵呵,這亂世中,也只有他才拿那些鄙賤的生命當人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是那麼的痛。雖然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可是為何現在還是會心痛。眼淚竟然不爭氣地漫過了眼眶,不能讓他看到。
“為一個昏君而死,值得嗎?”
看著他將臉轉過一邊不看自己,便知道他此刻不想讓自己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可是為一個昏君,值得嗎?
他不語,只是抬頭望著天上月。
值得嗎?也許不值吧!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跟他走嗎?做一個逃亡的王爺?去周?去周了之後呢?帶兵回來滅齊嗎?還是什麼也不做?眼睜睜地看著齊國一天一天的走向滅亡,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好。
“長恭,你還記得當年所說的為天下蒼生而不惜流盡最後一滴血,可是如今不是天下蒼生讓你流血,而是你最親的人要殺你。就算那個人是一個昏君,你也讓他殺嗎?值得嗎?”
為何你不回答?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大周隨時歡迎你。
“你走吧!你是勸不動我的。”他悽然地笑了。
有時候,活著比死更要勇氣。
白衣人最後望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不捨,見他並未回頭,只得無奈地說道:“早知如此,我便不來了。可惜你不是我的弟弟。”說完白衣人,一閃便跳上了圍牆,幾個起落消失在黑夜裡了。
他看著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