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鄴城裡,郭圖派出的那幾個探子被那許攸的那幾個心腹帶著在鄴城走了一圈,結果這幾個心腹,一個帶著書信進了沮授的府裡,一個帶著書信去了辛評的府裡,還有一個直接出去逛了一圈回到了許府。
當探子將查探到的結果報給郭圖聽,郭圖當下忍不住拍著桌子罵道:“許攸這廝,竟然如此狡詐。戲耍於我。”他雖然嘴裡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暗暗地想到,那許攸給沮授和辛評寫信,這信的內容是什麼呢?
翌日,他果然迫不及待地問這兩個人,昨夜許攸的書信裡到底是什麼內容。
沮授面色異樣地看向郭圖,轉而冷笑地說道:“郭大人的手段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許攸雖貪財,可是郭大人,你這是嫉賢妒能。哼,許大人信中不過是說,他被小人暗害,希望沮某,能夠幫他向陛下說情而已。”
旁邊的辛評面色也十分異樣地看向郭圖說道:“子遠的信,確實沒有什麼,只是讓我等勸陛下看好糧倉,不要讓人有可趁之機。”
這兩個人說的都是真話,可是聽到郭圖的耳朵裡,就成了**裸的諷刺。
“兩位大人,可真是許子遠的好友啊!不知道,今日陛下難得上朝,不知道兩位是否要替這個人求情?”郭圖當下說道,“圖覺得,若是兩位這個時候,提起許子遠,只怕是在陛下火頭上澆油,到時候,兩位可是都討不到好處去。”
郭圖說完之後,仰天大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裸的微笑,張狂的態度。這郭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當下沮授還想說什麼,卻被辛評攔住了他的手,辛評說道:“何必與小人一般計較。陛下上朝,這是好事。”
袁紹已經有將近半個月不曾上朝了,他今日之所以上朝,那完全是因為昨天被辛評說動的,外加被許攸這個“蛀蟲”給氣的。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一定要振作起來,只有這樣,自己低下的文臣武將們,才會有個樣子。
“諸位,朕前些日子,深感不適,無法上朝,這都辛苦諸位處理朝政了。”袁紹當下抬手對眾文武說道。
低下的臣子們,連忙說道:“還請陛下,多多保重龍體。”
“公與,你說朕給熙兒和尚兒,他們發去求救的書信,都已經半個月了,可是為何不見他們回軍救援?”袁紹看向沮授問道。
沮授完全沒想到,袁紹突然間會點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自從上一吃用司馬懿的計謀,設計殺劉備,不成功之後,袁紹就開始對自己冷落了。而今日袁紹竟然讓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這多少有些讓他受抽若驚。
他當下抱拳說道:“陛下,臣猜想,三公子,在青州戰事膠著,只怕無法回軍救援。至於二公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聽到沮授這話,袁紹的眼皮不由地跳動了一下,然後說道:“熙兒手裡有三萬人馬,又有公孫康的兩萬人馬,五萬人馬,就算中了敵人的伏擊,也不會全軍覆沒吧!”
辛評看向沮授說道:“公與,你是擔心公孫康的兩萬人馬?”
沮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正是。公孫康為人奸詐,他這次竟然慷慨送給二公子兩萬人,這確實讓人擔心。”
袁紹聽到沮授這一分析,臉色頓時大變。沒錯,若是這兩萬人趁袁熙不備,突然間發動襲擊,兩萬鐵騎,對三萬毫無防備的幽州兵,這結果可想而知。袁紹有一種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感覺了。
“陛下,也許這只是臣的擔心,那公孫康也未必會這樣做。”沮授看到袁紹這個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他知道袁紹是深受打擊了。
袁紹當下說道:“朕身體不適,今日的早朝,就到此……”
他說完揮手,示意眾人可以下去了。
退朝之後,辛評忍不住拉著沮授的手說道:“公元,你為何今日在早朝之上,對陛下說這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如今,鄴城人心渙散,若是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訊息一旦散佈開來,那鄴城必然人心惶惶,到時候,鄴城更加危急了。”
聽到辛評的責備,沮授當下苦笑地說道:“陛下這樣問我,我當時被陛下問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考慮到那麼許多,因此說漏嘴了。辛大人,授身體不適,暫時告辭了。”
他說著抱拳便離開了。
看著沮授離開,辛評的眼神生出了一絲灰濛濛的感覺。沮授會說漏嘴嗎?只怕是有意而為吧!自從沮授得知田豐死後,而陛下又一次又一次地冷落他,他的計謀一次次的失敗,他整個人似乎和陛下有說不出的隔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