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有那個君主會了了美人而放棄江山呢?
劉諶沉默了,他好久才說道:“我只娶她一人,也不可以嗎?”
“你做不到。因為身在帝王家的人,婚姻都不是自己做主的。”林若很殘忍地告訴劉諶這個事實。
“所以老師,你才放棄掉皇長子這個身份的,對嗎?”突然間劉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看向林若,他期待林若的回答。
林若很嚴肅地看向劉諶說道:“諶兒,你要記住,我不是劉政,我是你父親帳下的軍師嚴新。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封弟今年五歲了,他很聰明。”劉諶突然間說道,“如果有一天,他得到父親的寵愛,比我的多,我是不是該放棄?放棄這一切,我就可以得到我心裡一直渴望得到的一切。老師,你那個時候會同意嗎?”
林若看向劉諶說道:“廢長立幼,這是取亂之道。你父親比我還明白這個道理,公子,這個如果是絕不會發生的。”
劉諶沉默了。
“諶兒,有一種愛叫放手。”林若突然間拍了拍劉諶的肩膀說道,“你才十六歲,也許還不明白,可是等你再長大一點,你就會明白了。況且,伶兒才九歲。說這些太早了。”
劉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弟子不會說的。只是老師,你是想要將小師妹許配給陸師兄嗎?如果是他的話,小師妹應該會很幸福的。”
聽到劉諶這話,林若笑著說道:“你啊,別想那麼多,小陸雖然不錯,可是他的婚事未必能讓他做主。他的年齡和伶兒的也不相當。”
就在這個時候,典梓匆匆地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一臉色慌張地對林若說道:“莊主,找麻煩的人來了。”
林若笑著說道:“執孝,你不用擔心,我是故意讓他們來的。來了多少個?”
“都是一些漢室的老臣子,就連鄭玄老先生也在他們當中。莊主,他們如今正坐在會場的裡,圍觀的人很多。大公子和大小姐正和這幫老臣子們在辯論呢!”典梓當下無奈地說道,“大小姐的嘴巴太厲害了,有一個老臣都被她說得要尋短見了。”
聽到這話,林若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丫頭也太胡鬧了。不知道是哪一個要去尋死覓活的?”
“是一個叫王朗的漢室老臣。聽說是從許都那邊過來的。如今在荊州書院教學。”典梓當下說道。
“王朗?”林若一聽當下忍不住說道,“莫非是以前的會稽郡的郡守王朗?”
“正是他。”典梓當下說道。
“他和伶兒吵什麼?”林若十分奇怪地說道,“他這個人雖然為人不怎麼樣,可是也算是一個老者,伶兒應該會尊重他的。”
“王朗那老兒聽信了流言,在眾人當中大放厥辭,說莊主身為皇長子,不思復興漢室,反而是侍奉一個賣草鞋的為主子,丟進了大漢歷代祖先的臉面,死後無臉再見祖宗。大小姐當下就問了王朗的姓名,然後將他挖苦了一番。說他是漢室的老賊,投靠曹操不說,如今又來當曹操的奸細,來離間漢王和莊主的君臣之情,其心可誅。還將王朗的生平點評了一番,那嘴巴可是厲害了。結果就氣得那個王朗要撕要死要活的……”典梓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林若忍不住笑了,自己這個女兒的嘴巴和腦子,只怕誰也比不上的。劉諶當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自然能夠想象得出,當時林伶痛罵王朗的那種場面,要知道當初她和他的大哥林聰兩個人一唱一和,將禰衡、荀兩個人給氣得直瞪眼睛的。
“走,讓我們去看看那些所謂的漢室遺老!大漢的忠臣,那些倚老賣老的傢伙!”林若當下笑著對劉諶說道。
林若與劉諶兩個人到了會場,發現自己的兒女和兒子果然是和一堆老臣子在對仗,絲毫不落下風。他當下不由地咳嗽了一下,提醒一下眾人,自己這個主人來了。
“嚴軍師!”眾人當下忍不住道賀,“恭祝嚴軍師,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多謝,多謝……也同樣祝諸位一切順利。”林若當下笑著說道,“呵呵,大家請坐吧!新不是請諸位晚上才來嗎?怎麼大家都來了。”
“嚴軍師的壽誕,我們豈敢怠慢了?”
“是啊,一直以來我們都不知道軍師的壽誕竟然是八月二十五日。”
“以後軍師生日,不用請,我也一定會來。”
……
“新多謝諸位能夠光臨,多謝了!”林若當下連忙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老人走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