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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有沒有搞錯,他倒是挺積極的,不是說好了晚一點再見面嗎,她還想好好的和里昂商議一下對皇帝婚事的對策。可是人都已經上門了總不能不見。何欣想了一想,吩咐伊麗莎白說:“請大公進來,您親自到外面去等著,要是看見歐林主教他們來了,就帶著他們到我的書房去稍微等等。對了,先不要告訴他們我在見誰。”

最近忙於皇帝的婚事,暫時沒有空去理會關於出兵平定邊境流竄土匪的事情。里昂雖然沒有明著說,卻在無形之中給她施加壓力。何欣疲倦的抹抹臉,軍權之爭,她一定不能輸。有空一定要找時間問問卡蘭索伯爵和早就派出去的林奇,自己交代的事情追查得到底怎麼樣了。

“是,殿下。”伊麗莎白曲膝行 禮,消無聲息的退下了。何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覺得法袍真的是難看死了。希望那個看起來有點色迷迷的巴里莫爾大公見到自己這身打扮不要太倒胃口才好。

“親愛的公主殿下,昨天晚上的您就像是仙女那樣美好,可是現在穿著鮮紅法袍的您充滿了莊嚴不可侵犯的美,一樣讓我覺得無法呼吸。”

走進來的巴里莫爾大公春風滿面的吻了她的手,全然不顧應該有的禮節,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何欣這身打扮很有興趣。何欣甚至覺得,他大概對如何脫掉這一身衣服更有興趣。

昨天晚上光線昏暗,加上他又穿得一身漆黑帶著面具,沒有能看清他的臉,現在在日光下,何欣這才仔仔細細的把他打量了一番。巴里莫爾大公大概有個三十四五歲的模樣,不能說長得很英俊,可是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出一股精悍的氣息,唇上按照很多貴族的習慣留著一抹烏黑的鬍鬚,再加上不同於皇宮裡以蒼白為美的古銅色面板,他的臉總是帶著一種奇怪的好像是在譏笑的冷峻之意。

何欣在看著他,他也同樣毫不掩飾的在看著何欣。色迷迷的男人見得多了,但是像這種用眼神在扒她衣服的男人何欣還是第一次遇見,他的目光就像是已經看穿了身上的布料,深入到下面的肌膚一樣,卻又沒有猥褻和色/情的味道,只是單純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評估一個女人。何欣對上那雙墨色的眼睛,心裡微微一顫,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墨綠色瞳孔總讓她想到以前在電視裡看見過深夜裡兩眼冒出幽光的野狼。

“不知道殿下對您所看到的是否還算滿意。”巴里莫爾大公微笑著問,一點也沒有羞恥或者不好意思的感覺。只要這一句話何欣就明白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向來直來直往,不喜歡兜圈子。於是她也就坦白的給予了回答。

“實話實說,您讓我覺得很危險。”

巴里莫爾大公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從您口中得到這樣的評價,那真是鄙人的無上光榮。我當然理解您的想法和顧慮。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知深淺,不瞭解他的目的。不用說是您,換做任何一個天真無知的少女也不會相信。”

“那我倒想請教一下,您又是從何處得到了如此強烈的自信,認為我一定會信任您,借用您的說法,成為您的同盟呢?”察覺到他在向自己靠近,何欣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不想和他離得太近。

巴里莫爾大公緊接著又向她逼近了一步:“昨天晚上我就說過,我是個誠實的生意人。商人,他們貪婪狡猾,唯利是圖。不過,成功的商人必定會有一個共同的優點。”

“哦?什麼優點。”見他故意賣關子停下,何欣挑起一邊眉毛問。這個表情是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好久的結果,用瑪格麗特公主的臉做出來,會顯得格外嫵媚,大多男人都很吃這一套。巴里莫爾大公似乎也很喜歡,所以他很爽快的繼續說了下去。

“信用。我的家族歷史可以追溯到六百一十三年之前,不管換了多少皇帝,也不管格魯吉尼亞皇室的姓氏如何交替,我的家族總是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避免最小的傷害。其中一半是依靠看清局勢的眼光以及站對陣營的判斷,另一半則是我們祖祖輩輩的家訓……一旦許下承諾,絕無反悔。”

他懶洋洋的笑了笑:“大概您會聽到有人咒罵我的家族見利忘義投機倒吧,也有可能您會聽到有人詛咒我本人唯利是圖冷漠無情,不過,說到阿納塔西亞家族,從來沒有人敢指責我們背信棄義不守信用。一旦我們做出了選擇,就絕對會跟隨到底。”

這番半真半假的表白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可惜何欣已經不是那個傻到別人說什麼信什麼的笨蛋,這段時間的遭遇教會了她一件事:永遠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話,不管聽起來有多麼的美妙和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