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位被公主囚禁的哥哥大人死掉了,正是仇恨的最高峰,為什麼他還表現出一副要和她搞好關係的樣子?
搖搖頭,何欣繼續朝皇宮裡走去,不管怎麼樣,她都以不變應萬變。如果蘭開斯特公爵是想趁著皇帝離開皇宮全國巡遊的機會要對自己玩什麼手段,她可不會怕他。
回到夏宮,看見桌上放著來自里昂的私人信件,更是頭痛。這傢伙對此次出兵的事情志在必得,明裡暗裡威逼利誘不知玩了多少手段想逼迫自己就範。他那種手法,不是突然的施加壓力,而是慢吞吞不動聲色的讓你感到窒息。畢竟,掌握在他手上的勢力不少,只要極度的不配合,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順利的開展,綁手綁腳的相當不舒服。何欣拆看信件,匆匆掃了幾眼,憤怒的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廢紙簍。氣呼呼的在屋子裡走了幾圈,重新坐回書桌後,拉響了鈴。
片刻之後,塞西爾在開啟的門上敲了幾下,禮貌的行了一禮。何欣隨便的點點頭,急躁的說:“幫我寫一封信,私人名義的,給歐林主教。告訴他,最終結果會在明天下午的祈禱會上宣佈,叫他晚上不要再來糾纏我,即使來了我也不見!”
塞西爾完美的履行了作為一個書記官的本分,面不改色的聽完了何欣的話,還重複了一遍……當然,是以書面化的禮貌口氣。何欣覺得這語氣太軟了,可也想不出什麼更好更有文采的詞句,勉強點點頭。塞西爾退下寫好書信再交由她過目簽下名字,再次行了一禮,推出去寄信了。何欣又焦躁不安的站起來轉了兩圈,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七點,蘭開斯特公爵就要來拜訪,可她依然不知道怎麼應付。還有明天下午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聽從卡蘭索伯爵的建議,來一次釜底抽薪
煩悶不堪的揉了揉臉,何欣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她絕對知道蘭開斯特公爵和瑪格麗特公主有何過往,急忙再次拉響了傳喚女官用的鈴。這一次進來的卻是伊麗莎白。
何欣也沒在意,隨意的吩咐說:“請您去把安波塔娜伯爵夫人找來,我有話想問她。”
“是,殿下。”伊麗莎白曲膝行了個禮,在她即將退出書房的時候,何欣覺得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奇怪,不禁多問了一句。
“您倒底怎麼了,臉上為什麼這樣的紅,是不舒服嗎?”
伊麗莎白有點慌亂的說:“謝謝您的關心,殿下,我只是有點發熱,大概是感冒了。”
“哦,要注意身體。”何欣心裡升起一絲狐疑,現在可還是春天,哪有那麼容易感冒。再想想最近經常找不到伊麗莎白的影子,難道她。。。。。。。。心中疑雲大起,臉上卻是笑吟吟的表情,“這樣嗎,那您可要當心,今晚上就不用進宮,讓羅麗莎來陪我,您自己回家去好好休息吧。”
伊麗莎白前腳剛走,何欣匆匆在桌上找到張便籤寫了封簡訊……她模仿瑪格麗特的字跡也有八九分相像了。把便籤摺好轉進信封,在上面塗上火漆,封口上烙下自己的私人印章,再次叫來了塞西爾:“請幫我把這封信親手轉交給卡蘭索伯爵,謝謝。”
賽西爾一句話也沒多說,低頭行禮,匆匆而去。何欣就是喜歡他這種只管辦事從不多問的作風。她在信上吩咐了卡蘭索伯爵去詳細調查伊麗莎白最近的動向,和哪些人接觸過。雖然身邊都是些探子和間諜,她還不想讓最貼身的女官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賣出去。
正在低頭沉思,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身著一身華麗服侍的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對她曲膝行禮:“尊敬的殿下,您找我有什麼事?”
自從上一次何欣派她去調查艾鈴公主的事情後,這還是第一次私下和她談話,見她有點戰戰兢兢,不禁放柔了語氣:“請過來,親愛的伯爵夫人,我只想知道,蘭開斯特公爵和他的哥哥,到底有些什麼傳言,他們兄弟的感情是不是很差。”
聽到她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安波塔娜伯爵夫人的表情才稍微放鬆了一點。她側過頭看著何欣,有點奇怪的問:“說到這個,殿下應該最清楚才對。他們兄弟兩人不是和您以及陛下一起長大的嗎?”
什麼!還有這種事,怎麼沒有人告訴過她?何欣在心裡尖叫,還好一年多以來的訓練讓她可以隨時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只是微微的咳嗽一聲來掩飾住了這種失態,“是的,沒錯,但我想聽的是旁觀者對這段過去的評價。”
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並沒有懷疑,誰又能相信眼前這個公主是冒牌貨呢?她清了清嗓子,簡短的說了起來:“您和蘭開斯特公爵兄弟兩人,也就是現在已經死去的約瑟夫。馮。維爾還有羅伯特。馮。維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