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也不要忘記在羅迪茲城答應過的事情。還是說,樞機主教的權力已經不能滿足您了嗎?”巴蒙德侯爵微皺著眉,異常認真的問。
美男子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好看,何欣微微閃神了兩秒鐘,立刻回神,覺得問題很大。作為不同派別的兩個人,他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種話,絕對和瑪格麗特關係非淺。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何欣只能故作冷淡的說:“侯爵,您逾越了。”
這一下他明明白白露出受傷的神情,難以置信的用悲傷的眼神望著何欣:“瑪格麗特,您真的要一意孤行和陛下為敵?您忘記了在愛德華陛下床前發過的誓言,要永遠保護陛下成為帝國的守護者了?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傳言,可是,您真的變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以為是要上演一出嚴刑拷打詢問殺人動機的戲碼,怎麼劇情急轉直下變成了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欣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內心早就囧到不行,接下來的三分鐘,看起來冷淡高傲的侯爵嘮嘮叨叨像個老媽子的勸說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記住公主死去老爹的遺願,皇帝陛下寬厚仁慈一定會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姐弟同心其利斷金什麼什麼的。要不是因為年紀關係,她真的以為侯爵大人是她爹,這口氣,這神態,哪像是個年輕人。
默默聽了一陣,何欣終於忍無可忍,心裡好生失望。結果巴蒙德侯爵白長了一張好面孔,腦子就是一包草。連她這個穿越過來不滿一月的冒牌貨都看得清清楚楚,瑪格麗特公主和皇帝之間早就沒有迴轉的餘地,身為皇帝重臣的他還在幻想大家各退一步,從此海闊天空。他是怎麼混到現在位置沒被人亂刀砍死的?
“對不起,親愛的侯爵大人,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失陪了。有一句話不知您是否聽過,一個巴掌拍不響。”不冷不熱的打斷他,何欣整理了下衣物,轉身就走。要是巴蒙德侯爵表現得又厲害又強悍,她會害怕。可他卻是這麼個性子,實在是浪費了那張面孔,落差太大導致她心情有點惡劣。
“瑪格麗特!”
“請稱呼我主教閣下,侯爵大人。”丟下這句話,何欣就匆匆提著袍子退場了。單獨和他呆了這麼久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她大概已經患上被害妄想症,不管對方是誰說什麼做什麼都覺得有陰謀。巴蒙德侯爵看似一片好意想要調節公主和皇帝之間的矛盾,她卻總往圈套陷阱上面想,越想越可怕。就怕他只是借這個機會想佈置人手在路上殺掉她,直到安全返回大廳看見輝煌的燈火和跳舞的人群,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殿下,我們的侯爵大人還沒放棄?”已經跳完舞回到座位上,一面喝著酒一面還和幾個貴婦人眉來眼去的德利亞特侯爵懶洋洋的問。
“這一次他又說什麼了?是不是回憶了逝去的愛德華陛下臨終遺言,眼淚汪汪的要您發誓不與親愛的皇帝陛下為敵?”卡蘭索伯爵也略帶嘲諷的的翹起一邊嘴角。
全中。。。。。。。怎麼他們一個個都知道剛才的談話內容?有貓膩。何欣敷衍了幾句坐回去,抬眼看見巴蒙德侯爵也回到對面皇帝身邊的位置,低頭和他說了幾句話,心不在焉的坐下,輕輕的用手指敲打著面前的酒杯,一言不發。
自家BOSS和敵方二號人物私下談心十分鐘,手下們全然不當一回事,嘻嘻哈哈的喝酒談笑。何欣就納悶了,其他人不說,按照德利亞特侯爵那種無時無刻都要表現自己“深情”的習慣,在神殿裡何欣和手下探子說幾句話他都要鬧上半天,現在卻徹底無視隨便嘲笑了一句便掠過不提。她好想知道瑪格麗特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似乎不像情人但又不是朋友。按道理說巴蒙德侯爵是皇帝的心腹和她應該勢不兩立才對,為什麼他表現得像一個長輩,說的話也不是身為一個臣子該涉及。何欣的好奇心熊熊燃燒起來,這種時候唯一能問的人似乎只有里昂。偏偏她又對他謊稱自己想起來了很多事,一開口就要被戳穿。只能表情嚴肅的坐著,腦子裡拼命想著各種辦法,如何在不洩露自己是冒牌貨的情況下打聽到公主和巴蒙德侯爵的關係。
想了半天,何欣總算是想到了一個比較保險的開頭作為試探,咳嗽一聲,用沒什麼興趣的聲音說:“他還是一點沒變,真叫人厭煩。”
德利亞特侯爵正愁何欣沒怎麼理他,馬上接過話題,不屑的說:“那就是所謂的騎士道,啊,多麼忠誠的騎士!”
回答太籠統,找不到突破點,何欣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繼續等著他接話,果然,德利亞特侯爵似乎很看不慣巴蒙德侯爵,同時也不排除是想討好她的原因,刻薄的抱怨了一堆。何欣只能大概的猜出巴蒙德侯爵過去很輝煌,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