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在找藉口,朱利安三世氣得要死也無可奈何,只好時不時的派幾個老資格的蒙席或者大司祭來給何欣訓話。何欣也就隨便聽著,反正又不會掉一根頭髮。
現在也該是好好把話和朱利安三世說清楚的時候了。就和他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無數探子耳目一樣,何欣也在教廷那邊收買了很多眼線,知道最近朱利安三世都很不安分,小動作不斷,和那些不待見瑪格麗特的領主大公們來往密切。這一次何欣在帝都的動作,相信他大概也有所耳聞。不過,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直接殺上門去。她就是要速戰速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切都準備就緒,拉克西斯公主對這種近似押送的行為表達了極大的不滿和抗議,不過何欣肯定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客客氣氣的把她還有隨同的那些貴婦人以及侍女們“請”上了不同的馬車。何欣自己換上了方便行動的服裝,第一次沒有選擇坐那輛樞機主教專用的超級豪華馬車,而是和那些騎士團的騎士們一樣,準備騎馬前往。
雖然是隸屬於卡謬,但不愧是以紀律嚴明和服從命令聞名整個大陸的騎士團,副團長帕特里克男爵只是默默的服從了何欣的每一個命令,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何欣只帶上了塞西爾一起,本來還有點擔心他能不能騎馬,見他身手敏捷的樣子,想到既然是大公的兒子,再怎麼文弱,貴族該有的本事當然都會,不禁暗笑自己多心了。
躊躇滿志的站在皇宮大門,看著身後列隊整齊的騎士們,何欣覺得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受。直到這時,她才感到自己真真切切的把權力掌握在了手中,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膽的害怕這個那個。可是,還不夠,完全不夠,只有消滅了一切可能威脅到她的可能性,她才可以真正的放下心來。
最後回想了一次自己的安排是否穩妥,留在帝都的人手佈置會不會有什麼岔子,仔細的想了又想,何欣啞然失笑。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她能走到現在,一半靠忍耐,一半卻是純粹的運氣。她要感謝瑪格麗特的身份還有擁有的特權。要是沒有這一層權力和地位的光環,再怎麼隱忍也沒用。人生有時就是一場賭博,她寧願放手一搏。那句話是怎麼說的?早死早超生。雖然何欣一點也不想死,但那種渴望早日結束這一切的心情卻一點都沒有錯。
“主教閣下,我們可以出發了。”帕特里克男爵整完隊,策馬上前低聲對她說。何欣道了聲謝,轉頭看看塞西爾,忽然一笑:“塞西爾,我們現在要去覲見法皇,您緊張嗎?”
塞西爾低著頭,面容很平靜:“可以和主教閣下一同前往,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何欣笑著踢了踢馬腹,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打趣似地說,“放心好了,我保證這隻會是一次輕鬆又愉快的旅行。我們很快就能回到帝都,完整無缺。”
一拉韁繩正準備出發,卻看見帕特里克男爵和幾個隊長跳下馬,原來是卡謬從大門裡走出來。
“怎麼了,侯爵,我已經說過不需要誰出來送行了吧。”作出不耐煩的樣子玩弄著手裡的馬鞭,何欣不否認其實看到他最後出來心裡還是很高興。
卡謬皺著眉,從昨天下午從她書房離開之後他就一直維持著這種表情。聽到何欣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來到她的馬前,卻在還有三步的距離停下腳步,半天才輕輕嘆了口氣。
“您總是這樣,我也和以前一樣,沒辦法拒絕您的任何要求。不能跟著您一起去,帕特里克男爵,殿下的安全就交給您了。”
“是,我一定全力保護殿下的安全,即使是死……”
卡謬沒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要你死,只要你保護殿下。”
看起來三大五粗的帕特里克男爵在身高只到自己下巴的卡謬面前顯得戰戰兢兢:“是,是。”
何欣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樣子,覺得非常新鮮,笑嘻嘻的向他招手:“侯爵,臨走之前還有幾句話想對您說,請您過來。”
卡謬很猶豫的看著她,眼中的神色顯得既是後悔又是愧疚,好像是在為自己的示弱和屈服感到及其的不滿,最後還是慢慢的來到馬前。何欣俯下頭,好像是要湊近他的耳朵低聲叮囑,冷不丁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飛快的坐直,大聲說:“就是這樣,請您務必別忘記了。”
不用回頭也能想象他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何欣只覺得愉快無比,好像連即將要面對的危險也無關緊要。輕輕的一夾馬腹,黑色的駿馬輕輕嘶鳴一聲,邁開四蹄向前奔去。那些整裝待發良久的騎士們也紛紛拉動韁繩跟上來。
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