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卡蘭索伯爵的手下,一看就知道是專業人士,抄家抓人訓練有素。何欣很平靜的來到走廊盡頭,早已經有密密麻麻的教團騎士把那裡圍得水洩不通,只是沒有接收到確切的命令沒有動手而已。
決定先禮後兵,何欣清清嗓子,曲起手指輕輕在門板上敲了敲,卻聽見裡面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還有什麼東西被打破的聲音。
“誰,竟然無禮的擅闖女士的臥室,這就是你們喬治亞的待客之道嗎?”
“親愛的拉克西斯公主,聽說您準備回國,身為主人,特地過來為您送行,還有為種種事情向您道歉。”何欣嘴上說得很客氣,但卻以眼神示意下屬們強行把門撞開。裝飾精美的門板完全不能抵擋數名男人的力道,幾下就被輕鬆撞開,伴隨著裡面女人驚恐的尖叫,何欣表情很莊嚴的走了進去。
“哦,看來您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還沒有到冬天就開始使用壁爐了。”眼神在滿屋子面色蒼白的女人身上轉了一圈,何欣看著屋角還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的壁爐,一個侍女手裡提著沒有花的花瓶,似乎是想用裡面的水把火澆滅,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何欣就硬是闖了進來。
拉克西斯公主倒很有幾分臨危不亂的貴族氣質,穩穩的坐在屋子中間一動不動,臉色也很正常,冷靜的問:“很抱歉,請問現在您是以什麼身份做出這樣粗暴的事情來?是喬治亞的第一繼承人,還是教團的樞機主教?我認為,不管是那種身份,您似乎都沒有權力擅自破門而入才對吧。”
換做是一年之前的何欣,恐怕還會耳根發紅。事實上在她還是何欣而不是瑪格麗特的時候,連對別人說個“不”字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人。然而,現在她的臉皮早就比皇宮的城牆還厚,面對這種質問,表現得就像身後那些殺氣騰騰的教團騎士們都是空氣。
“也許您還不知道,今天皇宮和帝都混進了不少異教徒,四處製造混亂企圖製造事端。才帶著騎士團離開的歐林主教,他的住宅也被焚燒了。”
慢吞吞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何欣好整以暇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後停留在她的右手上,那裡,中指上還殘留著使用蘸水筆後的墨水印子。何欣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鑑於這種情況,我當然要來特別關照您了,親愛的拉克西斯公主。萬一您有何不測,我怎麼向您的叔父,至高無上的法皇交代。”
拉克西斯公主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了身後:“現在您看到了,我安然無恙。要是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還要繼續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這樣就不勞您費心了。”
“呵呵,那怎麼行,再怎麼說您也是我們請來的貴客。而且,出於種種原因,我的弟弟,也就是皇帝陛下非常不應該的給了您難堪。作為他的姐姐,我覺得應該為他的無禮向您表示歉意。”何欣非常誠懇的說。
拉克西斯公主警惕的看著她:“您到底想說什麼?”
“別緊張,公主殿下。對於您在皇宮逗留期間,究竟做了些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說著這句話時何欣再次看了看那個還在冒煙的壁爐,“不過,我也不會再計較。相反,我還要親自護送您一起回到教廷總部,為此次失禮向至高無上的法皇陛下道歉請罪。”
“什麼?”這下拉克西斯公主坐不住了,驚愕的站起來。
“是的,您沒有聽錯,我將和您一起啟程,到法皇陛下所在地,向他解釋近來一系列的所有事情。相信,作為他心愛的侄女,您早就透過種種方式將最近的訊息告訴他了吧?”何欣依然帶著微笑,不緊不慢的說。
從拉克西斯公主的住所出來,卡蘭索伯爵還是忍不住,不贊同的說:“殿下,您為什麼要主動去朱利安三世那裡?他想找機會扳倒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平時無論他如何宣召您都找藉口推脫,現在怎麼主動的提出要去?要知道,歐林主教帶走了幾乎三分之二的教團兵力,皇宮裡又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正是政局不穩需要您主持大局的時候……”
“伯爵,您說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您想想,雖然現在我們暫時封鎖了訊息,可里昂和皇帝陛下絕對會很快知道一切。萬一他們都去和朱利安三世聯手起來對付我怎麼辦?我可不能讓聖光騎士團的騎士落入朱利安三世的手裡。”何欣邊走邊解釋。
卡蘭索伯爵立刻就明白過來,即使是他,也不禁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那麼,您的意思是。。。。。。。。”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可能。伯爵,我們已經不能回頭,只能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