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本來還想叫上卡謬一起,但克米特大公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叫住了卡謬:“巴蒙德侯爵,您想到哪裡去。陛下說了,在他召見你們之前,您和蘭開斯特公爵都得待在臥室外面的小客廳裡。”
何欣微微點頭:“這樣的話,您還是先去吧。”
沒想到何欣這麼爽快就放了行,克米特大公張了張嘴,像是為了不能借機發揮而不愉快,最終還是悻悻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卡謬給了何欣一個複雜的眼神後,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何欣倒不是真的不急著知道皇帝現在的情況,這麼輕易就放走了卡謬,因為她在另一邊的拐角處看到了很久未見的巴里莫爾大公……薩拉斯。馮。阿納塔西亞。他帶著滿臉的笑意,遠遠的對著自己行禮。何欣等著卡謬和克米特大公走遠之後,才不慌不忙的走向他。
“很久不見了,親愛的巴里莫爾大公。”
“我以為憑殿下和我的交情,不用這麼客氣。”巴里莫爾大公彎下腰,持起她的手吻了吻。
“您不用去守候在皇帝陛□邊嗎?”何欣明知故問。
“皇帝陛□邊當然有他深深信賴的大臣和心腹,像我這樣的身份,湊近了反而很尷尬。”他很從容的回答。
兩個人相視片刻,彼此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就看誰先沉不住氣。詭異的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巴里莫爾大公咳嗽一聲打破了僵局。
“皇帝陛下的病,似乎是從年幼的時候就患上了?”
何欣不說話,就是看著他……她其實也不清楚皇帝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僅僅靠著猜測推斷出他估計活不長,隨便亂說話下場會很慘,這種時候只要做出“一切我都知道”的樣子就可以了。果然,巴里莫爾大公繼續說了下去。
“這也算是皇室特有的病吧,一般只有男性才會患。最近幾十年幾乎沒有出過得病的人,大家也就漸漸忘記了。沒想到皇帝陛下就正好有了這種病。基本上根據以往的記錄來看,他能活過十五歲的機率很小。果然,這一次出去全國巡遊路途勞累,再加上又是新婚,陛下突然就病倒了啊。”
看著他嘴角那絲詭異的笑容,再想想他曾經信誓旦旦的承諾說會展現自己的忠誠。何欣回憶起皇帝離開帝都的時候明明氣色很好,怎麼會沒幾天就奄奄一息說不行了。心裡猛的一動,嘴上卻不說破,淡淡的一笑:“不愧是您,連這些事情都知道。想想上次您來找我表白的時間,簡直就像算準了皇帝陛下支撐不了多久似的。真奇怪,連我這個做姐姐的人都拿捏不準的事,您倒是清楚得很。”
“有些事情,您心裡明白就行了,用不著說出來。要知道,我們阿納塔西亞世代都效忠於皇室。”巴里莫爾大公一本正經的說。
沒有過多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何欣看見卡蘭索伯爵正匆匆朝這邊趕來,大概是接到自己回來的訊息……皇宮裡永遠也別想隱瞞任何事情。飛快的掃了巴里莫爾大公一眼,他彎腰行了個禮,即使臉上看不出什麼,可語氣還是有些焦躁。
“殿下,現在情況不太好。”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說來聽聽。”何欣一邊摘手套一邊往自己居住的夏宮走, 她倒不是很擔心。之前看到城門更換了守衛心裡一沉,還以為皇帝趕回來或者是和里昂聯手要反將她一軍。結果知道皇帝有遺傳病活不長,那叫一個高興啊!皇室的人在叛亂裡早就死光了,只有她和皇帝兩個成員,接下來就算她不願意這皇位也是她的。這樣一來,即便是教廷那邊有什麼不妥,她還有皇位保著。往好處想,教廷順利的話,她就同時掌握了最強大的國家和宗教神權。這簡直就是隻有小說裡才會有的無上地位。光是想想也忍不住激動得要打顫。
不過巴里莫爾大公的欲言又止還有卡蘭索伯爵的焦躁不安都告訴她,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於是何欣定了定神:“不用顧慮什麼,把一切都告訴我。”
何欣的冷靜態度讓卡蘭索伯爵也跟著沉穩下來,吸了口氣,大致說起了今天早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原來,皇帝倒下後,立刻在幾個大公還有侍衛隊隊長艾塞克斯伯爵的主張下隱瞞訊息趕回了帝都,因為走得很近又可以封鎖,何欣在帝都乾的好事他們都還不知道呢,即使知道了也恐怕沒心情去和她繼續爭鬥。因為經過幾個醫生的診斷,皇帝陛下的病是絕症,絕對治不好,剩下的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最多還能活三個月。
接下來針對這個問題,接到訊息趕來的幾個機要大臣和幾個大貴族們的意見顯然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皇帝不行了,那麼理所當然,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