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都只是稍微停下來讓馬匹休息了一下,連東西都沒有吃,又繼續向前趕路。在隊伍最前面的何欣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那些疑惑不解的眼神。不能怪他們,其他的貴族小姐,出門必定坐馬車,連在太陽下多站一會兒都要打傘。瑪格麗特身份高貴卻披頭散髮的和一群男人騎著馬在大太陽下面狂奔,塵土滿面。不要相信美女什麼時候都很好看,那絕對是騙人。
所以,等到他們終於趕到帝都大門時,雖然說不上狼狽,但也談不上什麼光彩照人。何欣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形象問題,因為她一眼看見城門旁邊的守衛竟然不是教團的騎士而換成了皇帝身邊的禁衛團,頓時在心中大喊不妙。不過她並沒有放緩前進的速度,一揚馬鞭徑直的向著城門而去。
“開門!”
“公主殿下!”為首的隊長急忙迎上來,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何欣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駕馭著馬匹就往他身上撞過去,要不是他躲得快,差點就被馬踩到。何欣也不管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的狼狽模樣,衝著城門邊那幾個不知是該上來行禮還是該去阻止他們前進的守衛大喊:“立刻開門,這是命令!”
“很抱歉,殿下,但是皇帝……”
隨著金屬此而的摩擦聲,何欣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拉住焦躁不安踱步的馬,居高臨下的用劍指著說話守衛的鼻子,盛氣凌人:“我不管那些,現在,我以樞機主教和第一皇位繼承人的身份命令您,開門!”
“是、是。”戰戰兢兢的守衛不敢再說什麼,就像是身後被鬼追趕一樣,立刻放下了城門。何欣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那些表情怪異的禁衛軍一眼,雙腿一夾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對著那些不知該不該跟上的騎士們說:“幹什麼?過來!”
不知道是她的表情太冷硬還是聲音裡透出了一股殺氣,幾乎是話音剛落,紛亂的馬蹄聲響起,沒有一個人敢留在原地不動,全部跟了上來。面無表情的帶著他們在那條寬闊的大道上向著遠處皇宮佈置前進,何欣想,不管在那個世界,人果然都有奴性。其實他們不服從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可惜他們就是畏懼這個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女人。瑪格麗特身上頂著的巨大權力光環,耀花了太多人的眼睛。明知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敢違抗,真是可悲。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這樣,看到一個所謂的“大人物”,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柔起來。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奇怪,你越是趾高氣昂裝出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樣子,越是會有更多的人畏懼你敬畏你服從你。
她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這個身份還有血統,以及那些看不見但又實實在在存在的權力。
一路行至皇宮大門,相似感應到了帝都裡蔓延著的那種不安氣氛,平時都很熱鬧的街道基本看不到什麼行人,大多數民居還有商鋪都是關門閉戶。何欣捏緊了手中的韁繩,看來皇帝也不傻,只怕是一接到她動手的訊息就立刻殺了回馬槍。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帝都太遠,一直都只是在周邊地區。否則怎麼能解釋他這麼快趕回來的理由?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她和這個鬥那個鬥,如今真的要和皇帝直接對上,狠狠廝殺一場了?
不顧還在抽痛的身體,何欣跳下馬,把身上那件早已佈滿灰塵的披風解開隨便的往後一丟,不知是誰趕上來接住。皇宮門前有很多大臣和貴族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看到她大步走過來,全部一窩蜂的迎了上來。
“太好了,公主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現在這種時候,也只有您才能進去一探究竟!”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
七嘴八舌的人把她包圍得水洩不通,全靠隨行的騎士們讓他們不能靠近。何欣有些詫異,這和她設想的情況完全不同。示意周圍的人安靜,壓低聲音問:“出什麼事情了?”
為首的正是掌璽大臣,他抖動著花白的鬍子顫巍巍的回答:“實際上我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今天早上突然接到訊息,本來應該是在外面巡遊的陛下突然回了帝都。然後就緊閉城門,封鎖皇宮不準任何人進入。我們在這裡守候了幾個小時,什麼訊息也沒傳出來。唉唉,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緊閉的皇宮大門突然開啟了一條只容一個人透過的小縫,探出來一個腦袋,看見何欣,眼睛一亮:“公主殿下,您終於回來了,請進來……一個人。”
要是換成任何一個人這麼說,何欣絕對不會丟下那些保護自己的騎士走進現在已經有皇帝在的皇宮裡,但那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卡謬。於是何欣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