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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機鑽了空子。

看到終於有人站出來轉移話題,發表對瑪格麗特有利的看法,巴里莫爾大公立刻跟上,悲天憐人的說:“就像威爾頓大公說的那樣,這個訊息不能再拖下去,儘早的宣佈,免得屆時又是流言四起。”

有人擁護肯定就有人反對,作為最死忠的皇帝擁護者,克米特大公馬上反唇相譏:“您說得倒是輕鬆,在這種法皇突然去世的時候又緊接著宣佈皇帝陛下也病重不治,哼,搞不好立刻就會引起大亂。您可別忘了,塔利斯和古蘭貝爾可是一直對我們不懷好意,時刻都想著讓那些無恥的野蠻人殺進女神庇護下神聖的土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巴里莫爾大公就慢悠悠的打斷:“所以我們才需要一個可以穩定局面的人出場,只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使皇帝陛下病重也不會像十一年前那樣發生叛亂,有公主殿下在,不管是教團也好帝都也好,都會井井有條紋絲不亂。”

這一次換成勞頓大公跳出來反對:“那麼,您是打算讓公主殿下以什麼身份出來主持大局?皇帝陛下可還活得好好的,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先例。再說了,即使是一定要有人出面穩定民心,不是還有皇后陛下嗎?現在我們也不能肯定皇后陛下是否已經有了皇帝陛下的孩子——”

“既然您也知道不能肯定,還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說的。”巴里莫爾大公用一種看似溫和實則充滿了諷刺的口氣回答,“哪怕是現在皇后陛下就宣佈她懷孕了,在那個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之前,公主殿下就是無可非議的第一皇位繼承人。儘管以前沒有公主攝政的先例,可是第一皇位繼承人攝政的例子可是一抓一大把。恕我愚昧,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妥當。”

勞頓大公啞口無言,求助似的看向同為保皇派的克米特大公,可惜他也是一臉心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的表情,不禁惱怒的把矛頭指向了挑起戰火的老狐狸威爾頓大公。

“可親可敬的大公閣下,您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在皇帝陛下那裡的時候您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會忠於他永不背叛,怎麼,一轉眼看見風向不對,馬上就要和某些無恥小人一樣改換門庭了?”

威爾頓大公一點兒也不生氣,也看不出什麼惱怒的神情,反倒是義正詞嚴的上前一步:“請您不要隨便汙衊他人的名譽,我何時背叛了皇帝陛下?您是哪隻耳朵聽見我宣佈要改換門庭了?從頭到尾我都是完全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局的角度,希望由身份相當的人出面平定騷亂。”說著,他還用蔑視的目光瞟了一眼早就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的勞頓大公,以顯示自己的大公無私和光明磊落。

在場的人無疑都是行走在皇宮裡的實權派人物,可惜在這幾個更有權勢,幾乎算是國中之國,擁有不亞於很多擁有國王稱號的大公面前,也只有保持沉默,靜靜圍觀的份兒。教團的人是想著從今天開始何欣等於就是最高的掌權者,而且作為神職人員跑出來和人喋喋不休論戰也不太好看,樂得裝聾作啞。而那些平時也能說得上話的大臣和貴族,比不上那幾個大公底氣足,再加上涉及到皇位的事情,少說話總沒錯。不管是誰做皇帝,其實對他們而言都沒什麼影響,於是也假裝矜持,看著那幾個大公們互相爭論不休。

那麼,坐在扶手椅裡看著這一切的何欣又是怎麼想的呢?

她只是覺得,管他是什麼大公也好,血統高貴的大貴族也罷,在即將到來的新一輪權力重新洗牌之前,除了沒有互吐口水捲起衣袖開打之外,和那些市井小民的無聊爭鬥又有什麼區別?雖然她還記著自己的身份,保持著所謂高貴的儀態沒有發笑,其實心裡真的覺得異常滑稽。看他們的無聊嘴臉,除了想讓她打呵欠之外,沒有任何感想。

在她暗暗好笑的時候,下面的辯論已經發展到了“論公主殿下可不可以同時兼任法皇和皇帝的合理性以及必然性”上面來了。看著勞頓大公以及克米特大公死死咬住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皇帝病重的訊息,能拖一陣是一陣的觀點不鬆口,而巴里莫爾大公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步步緊逼,引經據典,奸猾無比的老狐狸威爾頓大公含含糊糊不發表任何肯定性的觀點,何欣輕輕的鼓起掌來,就像是在歌劇院裡欣賞了一出精彩的歌劇。

“很好,很好,諸位不愧都是位高權重血統高貴的人,現在還有心思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不清。”她看了一直沒說話的克雷布斯大公一眼,“您也是大公之一,為什麼不站出來發表一下意見?現在基本上是二比二打了個平手,也許您一發話,這場論戰立刻就分出勝負了。”

作為里昂一夥的克雷布斯大公顯得很尷尬,皇宮上下經歷了兩天前那場恐怖的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