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白生生的屁股,趴在床上,一個長得還算齊整的大丫頭坐在床側,她的一隻戴著降紋石金戒的玉手正搭在寶玉的光屁股上輕輕揉搓著,看見闖進來的胤禛也是一臉愕然。
恰在這時,已經走到寶玉屋子門口、前來探視寶玉的賈母王夫人王熙鳳等幾個人聽到幾個丫頭的驚呼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連忙快步跟進來。
地上站著的是呆如木雞的胤禛,床上坐著的是滿臉通紅、驚慌失措的大丫頭襲人,趴著的是一臉無辜之色的賈寶玉。賈寶玉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口裡還說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薛大哥哥就闖了進來。襲人正在給我上藥呢。”
姿勢也太曖昧了。王夫人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襲人頓時醒悟過來,連忙拿過一床被子,給賈寶玉遮掩。
胤禛瞧著賈母王夫人的一臉尷尬,心想要怎麼把這把火煽得更旺些才好,便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說:“倒是我莽撞了,你們繼續啊,做事情不要中途而廢嘛。只要你們‘思無邪’,就算有一群人圍觀又怎麼了?照樣我行我素,只要問心無愧!”
賈寶玉一見他嘴巴開動,就知道準沒好話,又阻擋不了他,乾著急。
襲人一臉火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終於厚著臉皮站起來,說:“薛大爺說笑了。奴婢這就給老太太、太太、二奶奶、薛大爺倒茶去。”
王夫人連忙給兒子解圍說:“倒什麼茶?這屋子裡藥味兒大,老太太倒是去外面轉轉兒再來。”
賈母一臉陰沉地提起腳來先走了出去。
王夫人轉頭狠狠地盯了一眼襲人,說:“原說你是個會服侍的,你就是這麼服侍爺們的。現在我沒空治你,晚些時候到我屋裡來一趟。”
襲人心裡哀呼,面上仍然是恭謹地說:“是,太太。”
胤禛現在心情大好,優哉遊哉地對賈寶玉說:“不好意思,哥哥我來得不是時候,現在就走了,不再叨擾。另外,傷勢要緊,不拘小節是對的,哈哈哈。”
王夫人聽了,一甩手,氣哼哼地走得健步如飛。
胤禛手裡的扇子一下一下敲著另一側的手心,慢慢地出來,順便觀賞一下賈府的幾處頗為精巧可觀的景緻,恰好遇上冒冒失失跑出來的賈環,心裡又有了主意。
胤禛叫道:“環哥兒!”
賈環住了腳,磨磨蹭蹭上來給胤禛行禮,說:“薛大哥哥好。”
這是因為賈環素日見他都是一張冰山一般的冷臉,又知道他是寶玉的嫡親姨表兄弟,心裡懼怕他得很,哪敢親近。
胤禛這時卻是一副極其為他打算,極其惋惜的樣子說:“亂跑什麼?你都多大了,還不老成?要我說,你若是老成個一點半點,只怕也不是如今這個樣子,叫人家騎在頭上欺負!”
賈環一呆,他用下襟兜著的東西就滾了出來,一個紙包掉在地上,裡面包著的紅紅的粉末狀的東西,像是胭脂花粉之類的東西。
胤禛輕斥一句:“沒出息!怎麼也學起寶玉那一套來,弄些女人的東西來玩?”
賈環委屈地說:“這不怪我。我原本臉上長蘚,想問二哥哥房裡的丫頭要些茉莉硝來擦臉。誰知道他房裡的丫頭太會欺負人,竟然弄些這種東西來混我!我正說要去找她們評理去!”
胤禛聽了,安撫他說:“是得好好評評這理。不過,我覺得寶玉嬌慣他房裡的丫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你這點子事告得倒誰啊?要整就整一盤大的。”
賈環聽他如此說,越發起了心思,說:“就是啊。若不是二哥哥助仗著,幾個臭丫頭能這麼囂張?再怎麼說,我也是主子,斷不能叫她們就這麼欺負了去!”
胤禛說:“你知道什麼?你說你是主子,殊不知人家心裡卻也把自己當半個主子呢!”
賈環一聽這話有門兒,連忙想問個究竟。
胤禛故意賣著關子,最後才說:“你說說看,大白天就和主子光屁股混在一起的丫鬟,還能是什麼正經貨色?自然是自己封自己為未來的姨娘,寶玉屋裡就屬她最大,百無禁忌了起來!今天我也是倒黴了,竟然撞破了人家的美事,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要是真長針眼了,改天還要勞煩環小哥你來給我探病了,哈哈哈。”
胤禛走後,賈環氣不過,終於偷偷地跑到賈政的書房裡,將賈寶玉養傷期間依然積習不改,在“逼□婢”之後還和房內的大丫鬟白日宣淫,給家裡一眾人等撞破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說與賈政聽,把賈政氣得個面如金紙,直叫道:“把那作死的孽障給我拿來!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