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陌生的臉親她,太尷尬。
邵明淵顯然也想到了喬昭拒絕的原因,低笑道:“我這就去洗臉。”
片刻後聽到動靜,喬昭忙轉過身來,嘴角的笑意在見到來人時不由收起,淡淡道:“江大人。”
江遠朝站在門口,凝視著少女的面龐。
不久前,眼前的女孩面色蒼白如雪,而現在卻似塗了一層胭脂,美得令人心醉。
是因為冠軍侯麼?
“江大人有事?”喬昭很是不喜這人用那樣晦暗莫名的目光看著她,皺眉問道。
“你和冠軍侯”
喬昭面色微沉:“這應該不關江大人的事。”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江遠朝脫口而出。
“那也不關江大人的事。”喬昭冷冷道。
“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邵明淵走了進來,面罩寒霜。
他就去洗個臉的工夫,這小子就跑過來和昭昭說話?
對待邵明淵,江遠朝顯然就沒那麼客氣了,似笑非笑道:“怕侯爺不懂憐香惜玉啊。”
邵明淵輕笑一聲:“這個就不勞江大人操心了。還是說,江大人想學一學如何憐香惜玉?”
江遠朝鄙夷看了邵明淵一眼,毫不客氣道:“不是江某看不起侯爺,在這方面,我就是閉著眼睛都比你做得好!”
邵明淵面無波瀾,平靜問道:“既然如此,江大人為何不早些回京,對未婚妻多獻獻殷勤?”
“你”江遠朝臉一黑。
邵明淵面無表情看著他。
江遠朝移開視線去看喬昭,觸及少女冷淡的表情,只剩下苦笑。
他與邵明淵針鋒相對又如何,只因她不喜歡,他便輸了。
想到這裡,江遠朝只剩下心酸與憋屈,不發一言走了。
邵明淵收回目光,直接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傳來,江遠朝在外面站了片刻。
江鶴湊上來:“大人”
“滾!”江遠朝大步邁開離去。
江鶴無所謂摸了摸鼻子。
跟著大人久了,要是一天沒聽到大人讓他滾,他還睡不著覺呢。
“庭泉”
喬昭才開口,靠著門的男人就把她拉過來,低頭咬住她的唇。
喬昭下意識掙扎了兩下,男人夾雜著薄荷清香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端,讓她忘了反抗,乖順由著他攻城略地,最終軟倒在他懷中,只能伸出雙手死死環住他的腰才不至滑落下去。
“昭昭”邵明淵含著少女芬芳的唇瓣,輕舔慢捻,一寸寸佔有她的美好,含糊道,“以後離那個人遠一點。”
“嗯?”獨屬於男人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喬昭反應有些遲鈍。
邵明淵鬆開她的唇,輕輕去吻她雪白的脖頸,上面青紫色的淤痕讓他一顆心疼得厲害:“我說江遠朝……以後離他遠些……那人心思不純……”
“我知道了……”喬昭紅著臉推開邵明淵,“你快去歇著,眼裡全是血絲。”
邵明淵氣息微喘,暗暗平復了心情:“嗯,我這就睡。昭昭,你陪我”
喬昭直接擰了他一下,嗔道:“胡說什麼?”
邵明淵被擰得一臉無辜,眨眨眼道:“我說你等我睡了再出去,有你陪著我安心。”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低笑出聲:“昭昭,你想到哪裡去了。”
喬昭自知誤會了,尷尬瞪他一眼。
邵明淵脫鞋躺到床榻上:“昭昭,我就睡一會兒,你記得喊我……”
“知道了,你快睡吧。”喬昭說完,已經聽到悠長的呼吸聲傳來。
她悄悄打量著一沾枕頭就睡著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一點點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
男人的側臉線條弧度完美,冷硬如刀削,蝶翼般的濃密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圈投影,安靜的睡顏讓他整個人柔和起來。
喬昭這樣靜靜看著他,只覺滿心柔軟,忍不住低頭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轉眼已是兩天後。
晨光早已清醒,可惜身上纏滿了繃帶,可憐巴巴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江鶴忿忿不平給晨光餵飯,一邊喂一邊嘀咕:“當時弄死不就得了,現在還要我給餵飯,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給他搓澡了?真是不划算!”
晨光白了他一眼,怒道:“我只是動彈不得,不是聾子!”
江鶴撇嘴:“聽見又怎麼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