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室子來,我如何會走到今天?”
“放眼京城,不,放眼整個大梁,有外室子的何其多,卻沒有一人能做到夫人如此地步。夫人不必多說,今天把內宅的事和大郎媳婦交接一下吧。”
沈氏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眼前男人多年的寬和,讓她忘了這個家終究還是以夫為天的。
恐懼在沈氏心中蔓延,她慌忙道:“侯爺,大郎媳婦有著身子,這偌大的侯府猛然交到她手中,如何能管得過來?”
靖安侯無動於衷:“我記得夫人懷著大郎的時候就在管家。夫人已經管了這麼多年,如今也該歇歇了。”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沈氏連連搖搖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靖安侯深深看著相伴多年的枕邊人,心中一陣陣刺痛:“還是說,要讓大郎、三郎他們都知道真相,連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夫人扯下來?”
沈氏徹底絕望。
邵景淵聽說母親從此要常住佛堂禮佛,忍不住去找靖安侯說道。
世子夫人王氏突然得到了管家權,彷彿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連孕吐都驟然減了許多,見此忙攔住:“世子身為人子,還是不要插手父母的事。”
“可是母親決心禮佛,定然是因為父親維護邵明淵被氣著了,父親只要表明態度訓斥邵明淵一番,再在母親面前說幾句軟話,母親定然就會回心轉意了。”
母親還不到五十歲,又不是守寡之人,怎麼能從此青燈古佛?這也太淒涼了。
“我看侯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世子若這個時候去勸,無異於火上澆油,說不準還讓侯爺對二弟更加愧疚心疼呢。”王氏道。
已經落到她手中的管家權,她當然是要好好抓住。
她都生了兩個兒子了,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放到別人家早就開始掌家,讓老太太享清福了,偏偏她這位婆母把管家權抓得死死的,半點沒有鬆手的意思。
她可不想再熬個十年八載,把自己熬成了婆。
邵景淵是個沒主意的,一聽媳婦如此說,當下熄了去找靖安侯的心思。
冠軍侯府中,邵明淵聽說了靖安侯府的事,心中一片麻木,斜靠在床柱上把紅木匣子緩緩開啟。
匣子裡的信灼痛了他的眼,他拿起來一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