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寒毒攻心,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喬昭解釋道。
“寒毒可以祛除嗎?”朱彥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
“怎麼這麼嗦?庭泉也幫過你多次,難道還要講條件?”池燦莫名有些不快。
喬昭看他一眼,而後環視眾人,語氣平靜道:“有個前提我要說清楚。”
“黎姑娘請說。”意識到事情不是想得那麼簡單,朱彥溫聲道。
“邵將軍體內的寒毒,大概有兩個人可以祛除。一個是李神醫,另一個是我。”喬昭鄭重說出這番話,眾人都聽愣了。
晨光滿眼佩服。
三姑娘,先不管咱醫術如何,這份自信肯定是沒人比得上啊。
“我說這個,就是希望你們明白,我來給邵將軍驅除寒毒是唯一的選擇。但凡有人可以替代,我是不會出手的。”
眾人越聽越糊塗。
怎麼聽黎姑娘的意思,十分不想給邵明淵驅毒呢?邵明淵應該沒有得罪黎姑娘吧?
“現在我需要一個人打下手,其他人不得靠近房門”
喬昭話音未落,就有幾人齊聲道:“我來!”
看了看池燦,又看了看楊厚承,再看向喬墨,喬昭嘆氣。
池燦肯定是不行的,就他那陰晴不定的脾氣,等一會兒萬一抽風怎麼辦?
楊大哥也不行,總覺得會守不住秘密。
大哥
喬昭暗暗搖頭。
大哥也不成。
一想到當著大哥的面脫掉邵明淵衣服的場景,實在太尷尬了。
“晨光,你來吧。”
池燦臉一黑:“為什麼我不行?”
喬昭笑笑:“池大哥生得太好,我怕分神。”
眾人:“……”這理由太好,竟讓人無言以對。
池燦顯然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眾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喬昭與被點名的晨光。
“三姑娘,我什麼都不會啊,我要做什麼?”晨光有些惶恐。
將軍大人看起來很嚴重,他對醫術一竅不通,萬一搞砸了,豈不是害了將軍?
“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好,好,三姑娘請吩咐。”晨光嚥了咽口水,暗暗給自己打氣。
他一定行的,為了將軍,不行也得行!
“現在,把邵將軍上衣脫下來吧。”
“啥?”晨光差點栽倒。
他一定是聽錯了吧?
“把邵將軍衣服脫下來!”
“三姑娘,這,這不好吧?我們將軍還病著呢。”
喬昭簡直要氣笑了:“要不換池公子進來?”
“我來,我來!”晨光忙上前一步,手忙腳亂把邵明淵上衣脫下來。
晨光一直把邵明淵當戰神般敬仰,這個時候給他扒衣服心理壓力巨大,脫完了上衣緊張之下就忘了喬昭的交代,伸手去拉邵明淵腰帶。
“住手!”一貫淡定的喬姑娘簡直要氣急敗壞了。
這個車伕是不是傻,他扒邵明淵褲子幹嘛?
喬昭臉微紅,從荷包中取出一排銀針靠近邵明淵。
安靜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上身交錯縱橫的傷疤讓她手一頓。
大梁百姓常說,傷疤是上戰場的男兒最大的榮耀,所以這人才如此受百姓愛戴嗎?
可是這樣一個受百姓愛戴的年輕將軍,他的母親卻不愛他。
喬昭捏著銀針交代晨光:“這根針刺入後,邵將軍很可能會清醒,你一定要按住他,第一時間阻止他亂動。”
“好。”晨光點頭如搗蒜。
喬昭靜了靜心神,把銀針刺入邵明淵心口下方的穴道。
才剛離手,邵明淵便睜開了眼。
他的眼睛很黑,眼中的茫然消退得比常人要快,敏銳的本能讓他一瞬間繃緊肌肉,便要坐起來。
“將軍,不能動!”晨光按著邵明淵的肩膀大喊。
“別動。”喬昭輕聲提醒。
明明親衛的聲音更大,把那輕輕兩個字掩蓋了,可邵明淵卻彷彿只聽到了那聲“別動”。
他沒有動,然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沒穿衣裳!
那一瞬間,邵明淵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是靠著本能扯來錦被遮住身體,淡淡道:“出去。”
“將軍,三姑娘是給您驅除寒毒呢”
邵明淵驟然打斷晨光的話:“晨光,帶黎姑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