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吃錯藥了麼?是誰說那個教授既難看又討厭,還老蹺課來著。”
“人家這不是知道錯了嘛。”紫婧笑得怪異,突然她一個咋呼,直盯著手錶,滿是鬱悶,“哎呀,都是你,浪費了我寶貴的一分鐘,我撤了啊——哦,對了,你欠我的牛排,今天就還。下課見嘍——”
她的背影是活潑而快樂的,笑容也燦爛地如陽光一般。
我想,如果可以忘記,我也還是原來的我,我也可以向她一樣幸福而滿足。
但是,我卻不願意忘記,在那裡,我與他們一一相遇。其實,他們都是錚錚的男兒,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身上,也揹負了太多的包袱,因而無奈,因而踟躇。很多我曾經的以為,在真正看到了一切之後,我才知道是錯了,還錯的離譜。雖然只是夢,雖然到頭來我依舊是孤身一人,但在那個世界裡,平凡如我卻贏得了三個人的愛。一個為了我默默守侯,一個為了我窮盡所有,一個為了我,放棄了帝王的尊嚴,安定的肩膀,帶淚的微笑,冷眸裡的柔情。。。。。。
史冊記載:雍正四年九月初八日,胤禩因嘔病卒於監所。可沒有人知道,那裡躺著的,是我的靈魂。
。。。。。。
陽光燦爛如昔,依稀記得,那個大婚的日子,也是這般晴空瀲灩。
“你看什麼,我們走吧。”我拉了拉還在東張西望的紫婧,誰知她卻耷拉了腦袋,毫無生氣。
“你這又是怎麼拉?”看著她一天幾變的臉,我真有些納悶,剛才還興奮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卻垂頭喪氣,“是有人欠你錢了,還是你丟了什麼東西?又或者被老師罵了?。。。。。。”
我猜測著所有可能,最終的那一句“手機掉廁所了?”在她的怒目而視裡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不在。”悶悶的,她從嘴裡蹦出一句話。
“他?誰啊?”
“我告訴你哦。”說到他,紫靖立刻從要死不活的樣子變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我們這新來了一個助教,超級帥,嘿嘿。”
看她一臉陶醉,我不禁捏了捏她犯花痴的臉,原來這丫頭思春了,嘆息一聲:“這都第幾個了,你有完沒完,咱們學校的草可都被你採光了。”
“不不,他們哪能跟他比啊,他最帥了,笑起來迷死人了。”
“他對你笑過啊?”
“是啊。”她猛點頭,還一臉的沉醉。
“也不怎麼樣吧。”我笑了笑,漫不經心,反正每一次她都是這樣。“你這不還活著嘛,哪裡是迷死人。”
“左顏夕!”
“行,我錯了,我道歉,我賠禮。那個某某一定是很帥,超級帥——唉呦”我吃痛地低呼一聲,淨顧著調侃她,都沒看著路,也不知道撞著什麼了,反正挺痛。
“對不起。”
異口同聲。
我詫異地抬頭,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黝黑而深邃。
微笑著,他向我伸手,燦爛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
恍惚間,我彷彿辯不清他的臉。
那如詩般溫柔而明媚的笑靨,
讓我的心莫名地一痛。
是你嗎?
“摔痛了沒有?”他粲然。
我怔怔地沒有說話,眼睛,呆呆地望著。
“終於找到你了。”
輕輕的,象是嘆息。
“我是新來的助教——蕭憶墨。”
“顏夕,我叫左顏夕。”我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
憶墨?!憶墨。。。。。。
曾經,我穿越了三百年的時空和距離,來到你身邊,
我驕傲地前行,而你,亦從不回頭。
邂逅了,又錯過了。
今天,你再一次站在我面前,褪去了冰冷,微笑,燦爛無比。
前緣,還是宿命?
我只知道,這一世,我再不放手。
背面的噴泉已經開啟,
淡淡的樂聲流轉輕揚: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我往前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