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先是派人誤殺了瑤兒的宮女，後又殺了瓊才人嫁禍給瑤兒，皇后好大的膽子，根本不將朕放在眼裡，草菅人命，此等毒婦如何擔得起母儀天下四個字。”

皇后派人殺了小玉？而且令自己兩次受傷的罪魁禍首也是皇后？書瑤只覺得騰騰的怒火在胸中燃燒，冷冷的看著那個雍容華貴的人兒，恨不得將她撕的粉碎。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后再也無法保持高貴的姿態，急忙跪在皇上的面前，不住的哭喊道。

心裡還有一絲希翼，祈求的看向氣定神閒的太后，姑母，救我。

“冤枉，哼，這些年朕太縱容你了，以至於你已經忘了流音國的歷法，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已經不配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了，不如趁早讓賢。”墨昊澤嫌惡的看了一眼哭花了妝容的皇后，冰冷的語氣抽離了室內的熱氣，令人如墜冰窟。

皇后是他控制傅氏家族的樞紐，如今已經查出傅氏與遺民有所往來，這枚棋子，已經失去了價值。

“皇上，請聽哀家一言。”太后抬起目光，泛著精光的雙眸裡滿是老謀深算。

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墨昊澤竟然要與傅氏為敵？哼，傅氏是流音國第一門楣，那個瑤才人不過是懷著野種的娼婦，墨昊澤竟然做出此等錯誤的選擇。

“母后，朕意已決，請不要為皇后求情。”墨昊澤朝著太后拱了拱手，略帶歉意的道。

“瑤才人和衛長風過從甚密，為了保證天家血脈的純淨，斬殺瑤才人是哀家的意思，那瓊才人妖顏惑主，更是大放厥詞要登上後位，這種人不配留在皇上的身邊。皇后只不過是按照哀家的意思辦事罷了，杜公公本是哀家身邊的人，只是哀家見他老成持重才借與燕晨使喚。至於瑤才人肚子裡的那塊肉，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太后捻動佛珠的手指驟然停住，雙眼微睜，釋放出凌厲的殺氣。

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書瑤的臉上，或仇視、或輕蔑，書瑤只覺得這一刻無比的漫長，她幾乎被眾人嘲諷的眼神撕成了碎片。

太后？聽到這句話，書瑤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與衛長風是清白的，怎麼會有他的骨肉？這明顯是在混淆是非。

“這一切真的是母后的意思嗎？”墨昊澤的臉色開始不好看，瑤兒和衛長風的事竟然連母后都有所耳聞，真是不知收斂。

狠狠的瞪了一眼書瑤，待看見她一臉不知所措的蒼白時，竟隱隱有些不忍。

“不錯，哀家只有你和斌兒兩個孩子，絕不允許血統不純正的事情發生。三日前，哀家和燕晨好心好意去倚翠閣看望瑤才人，卻看見她和衛長風相偎相依，唇齒交纏，你儂我儂，如果哀家再去晚些，說不定會發生什麼醜事？”太后不客氣的說道，狠狠的盯著書瑤，似乎眼前的女人真的敗壞了皇家門庭。

“瑤才人，你真的和衛愛卿相偎相依，唇齒交纏？”墨昊澤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書瑤，恨不得將她吞進肚裡。

難怪她那麼急著回倚翠閣，原來是為了和衛長風私會？那日她拒絕的那般徹底，恐怕也是為了這個人吧？這份恥辱令他蒙羞，如今竟然連母后都知道了，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皇上，我沒有……”書瑤忍不住跪在地上低聲道，那日自己與衛長風根本不是太后他們描述的這般不堪。

“還說沒有？那日哀家和燕晨親眼所見你和衛參將的醜事，怎麼，還要哀家詳細的敘述你是如何嬌羞的嗎？你且說說，那日哀家出現的時候，你是不是依偎在衛參將的懷裡？”太后狠狠的瞪著書瑤。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燕晨，或許她會縱容瑤才人，直到她生下那個令墨昊澤蒙羞的孩子。

整整二十年了，她每一天都過的那麼煎熬，只有看見墨昊澤受苦，才會覺得開心。

墨昊澤的心裡不勝煩擾，原本以為那些流言不過是空穴來風，如今看著書瑤鐵青的面色，難道是真的？

難道正如母后猜測的那般，瑤兒和衛長風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前再次閃過那日在小湖邊衛長風請求自己為他和瑤兒賜婚的畫面……

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的捏成拳頭，鼻翼微微翕動。

“是……”書瑤的聲音微微顫抖，那日的事情她無從狡辯。

墨昊澤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為什麼，他多麼希望這些僅僅是皇后栽贓給瑤兒的，為何她回答的這般乾脆。

“既然瑤才人已經承認和衛參將有越距之處，哀家便沒冤枉了她。哀家和燕晨都是為了皇上著想，皇上，請三